我顺手把那些东西捡起来,一把剑,一本破书,一件衣服,除了一本b级的昆仑红砂掌><.一边,只把红砂掌收回怀里。
瞧着冯锡范地尸身,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董老婊子被干掉了,冯锡范也被我杀了,光留下郑克爽一个光杆司令,想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罢?
时众人已经知道这老乞丐竟然便是天下闻名的“铁丐都是又惊又喜,一齐恭敬行礼。徐天川等各通姓名。说了许多仰慕的话。
吴六奇转过头去和韦小宝说话,说话之间,家后堂香主马超兴也已得讯赶到,众人相见,自有一番亲热。谈到刚才赌场中的种种情事,韦小宝说到冯锡范在北京要杀陈近南,却被我打伤之事。吴六奇伸手在赌台上重重一拍,说道:“如此说来。咱们便在这里干了他。给总舵主除去一个心腹大患,枫副总舵主干地好。”
马超兴道:“李自成是害死崇祯天子的大反贼,既是到了柳州,咱们可也不能轻易放过了。枫副总舵主,你刚才放过李自成,你不好出面。还是兄弟我跑一躺算了。”天地会忠于明室,崇祯为李自成所逼,吊死煤山,天地会自也以李自成为敌。
韦小宝道:“台湾郑家打的是大明旗号,郑克塽这小子却去跟李自成做一路,那么他也成了反贼,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一起干了。更给总舵主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我一拉胡逸之,告知这便是天下闻名的百胜刀王。众人均是赞叹不已,久仰了一番,我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角落里。满脸涂得乌黑,笑道:“韦香主。你的小丫头一路跟过来了,还不去叫她?”
韦小宝大奇,转眼见到双儿,大喜道:“双儿!”拉起双儿,到一旁唧唧歪歪去了。
当晚马超兴在柳州一家酒楼内排设筵席,替我和吴六奇、胡逸之接风,饮酒之际,会中兄弟来报,说道已查到李自成一行人地踪迹,是在柳江中一所木排小屋之中。
我迟疑了一下,马超兴笑道:“枫副总舵主不必担心,你和吴大哥、韦香主、胡兄弟在这里等候,兄弟代劳便是。”
三人都在那里点头,马超兴道:“此刻天色尚早,我陪四位且慢慢喝酒,待兄弟先布置一下,可莫让他们走了。”出去吩咐部属行事,待到二更天时,马超兴领带众人来到柳江江畔,上了两艘小船,解开缆绳,消失在夜色中。
四人回来继续喝酒,一阵疾风刮来,只吹得各人衣衫飒飒作声,口鼻中都是风,吴六奇向窗外天边瞧了一眼,说道:“那边尽是黑云,只怕大雨就来了。”
四人言谈甚欢,聊了两个多时辰,马超兴一身水湿的走了进来,把一颗头颅扔在桌上,笑道:“幸不辱命。”
我见那人头果然是李自成地,怒目圆睁,叹息道:“一代枭雄,竟然死得如此悄无声息。”众人一时均是默然。
李自成这个人,在历史中一向毁誉参半,明朝末年,天灾不断,众多黎民百姓受苦,李自成也是其中一个,在实在没办法地情况下为求生存而起义,崇祯在内有大臣结党营私和李自成造反,外有皇太极大军压阵而顾此失彼,李自成义军势如破竹,加上他采取的利民政策,深受百姓拥戴,屡次打败明军,最后攻占北京,但是攻占北京之后地他却忘记了对百姓的承诺和对皇太极地戒备,更重要的是他扣下了陈圆圆开始享乐,使吴三桂向清朝借兵,他手下的义军更是沉浸在胜利地喜悦中难以自拔,逐渐丧失了战斗力,在吴三桂和清军的攻击下难以抵挡,最后土崩瓦解,李自成一开始就应该联合崇祯共同对敌,而不是趁官军和清朝打仗的时候挑起事端,虽然他胜利了,还逼死崇祯,但是他安于享乐和他手下军队丧失战斗力,最终毁掉了他和义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是非功过,只待后人评说。
只有韦小宝胸无点墨,丝毫不知李自成这个人物的分量,笑道:“枫大哥说的笑话,倘若不悄无声息,难道还要点上鞭炮大鸣大放不成?”
众人都被韦小宝逗得一乐,胡逸之笑道:“这人虽然不是甚么好人,但是毕竟是一代枭雄,今日被天地会的兄弟所杀,也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韦小宝自然是不懂什么叫“一饮一啄”,奇道:“一引一捉?捉了就杀了,还引什么?”
众人均是微笑不语,却听外面有人笑道:“这里好生热闹啊!”门被推开,进来一人,却正是陈近南。
韦小宝又惊又喜,跳了起来,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我笑道:“总舵主好!”马超兴慌忙站起施礼道:“属下见过总舵主。”陈近南道:“好,好,各位兄弟都好。”声音中流露出十分喜悦之情。吴六奇道:“属下吴六奇,参见总舵主。”陈近南道:“自己兄弟,不必客气。”
胡逸之拱手笑道:“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从今日起,老胡可以厚颜称一声自己是英雄了。”陈近南微笑道:“江湖朋友赞誉的话,好生惭愧,这位是?”
吴六奇刚要介绍,胡逸之已经拱手道:“在下胡逸之,久仰陈总舵主大名。”
陈近南一怔,拱手道:“莫非阁下便是百胜刀王?当真是久闻大名了。”胡逸之笑道:“不敢不敢,在陈总舵主面前,哪里敢称百胜?”
几人寒暄完毕,陈近南一眼看到桌子上硕大的头颅,奇道:“这是……?”
韦小宝抢着说:“师父,这是李自成的头,马超兴大哥去取了来地。”
李自成?陈近南瞧着那大脑袋,叹息道:“一代枭雄啊……马兄弟,李自成虽然算是我天地会的仇人,但是敬重他也算是个人物,将身体取来,一并安葬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