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踏步下地堂来,陈近南在背后呼唤道:“枫兄弟,你要去哪里?”
我回头一笑,道:“皇上,我去给你打天下了!”转头过来,快步离去。
陈近南当了皇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事实上,作为一个组织地领袖,武功是次要,目光。判断、公正的处事方式才是最重要,陈近南能够服众,就是因为他除了有很高的武功之外,还具备这一切条件。
但是陈近南也有他的极限,那就是他地封建思想。他念念不忘自己是台湾郑王爷的部下,要向郑王爷效忠,而且把对明朝的忠心,与对郑家地忠心等同起来,因而受制于郑克爽这种作威作福的无知小子,终为他所偷袭杀死,一世英雄,死于鼠辈之手,可谓冤枉之至,天地会事业因而付诸流水,陈近南似乎还有可批评之处。
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就算对郑王爷忠心,对他儿子客气一点可以了,岂能任他喝指?而且反清复明是公,郑王爷对他的“知遇之恩”是私,又岂能公私混淆?金庸写陈近南,是抱着同情了解的态度,但并不赞成他的封建思想,写陈近南的愚忠,正是点出这样的英雄也有重大缺陷,令人惋惜。
公私不分,是陈近南的致命伤,从现代人的眼光看,这是他地缺陷,但从中国人的观点看,可能不过是社会常规,倒是康熙——又是康熙,真的“明见千里”,把公私分得清清楚楚,他跟韦小宝这好朋友大谈为君子道,怎样是“一人奉天下”,而不是“天下奉一人”。
因为康熙明白公私之道,所以康熙便成功,而台湾郑家便败在他手下。可惜,说是容易,实行起来,康熙少而郑家多,要做陈近南,恐怕空负一身才华,到后来也要死于无名之辈地手上。
不过,有趣的是,像陈近南那样有才干地人,总是要依附在郑经那样的人之下,宁愿为忠臣而把君主的事业发扬光大,也不自立门户。闯出自己地事业,像诸葛亮,也要刘备三顾草庐才出来,为报知遇之恩而代他打天下,以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阿斗这样的人服务未免不值得,但不是为了报恩,卧龙先生恐怕一生高卧草庐之中。这公私之间。又如何分辨?
但是陈近南虽然有愚忠的缺点,但是现在郑家全部死的干干净净,剩下一个郑克爽,又有谁去支持郑克爽这么一个光杆?我的口气中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倘若陈近南要扶持郑克爽,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郑克爽宰了,陈近南自然不知道我其实是杀不死郑克爽的。这样最多给郑克爽一个虚衔,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想想陈近南地才干,以康熙这一代明君地实力,清翰林学士李光地听说陈永华病逝,向皇帝上疏祝贺说:“台湾长久以来没有被收复,主要是由于陈永华经营有方。今上天讨厌战乱,让他殒命,从此台湾的收复将指日可待。”可见陈近南在清朝君臣中的地位。
让陈近南担当一国之君,就算不能开疆扩土。以他的才智,自保总应该没有问题吧,我心中暗暗想着。现在总算放下来了担子,我可要轻松许多。径自带了霍青桐,二人快步离开,出得驻地,望着碧蓝碧蓝地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青桐,咱们大事已了,不如我陪你去回疆走一走吧?”
霍青桐摇头道:“现在鞑子未灭,我哪里有心情回回疆啊?”
我笑道:“咱们现在三面围困京城,打败鞑子,只是早晚的事情,你还担心么?”
霍青桐微笑道:“不亲眼看见鞑子被灭,我总是放心不下,好歹也是最后时刻了,便晚些日子走也不迟啊!”
我瞧着明艳绝伦的霍青桐,心中一股莫名地酸涩涌上心头,这个丫头,难道不知,等康熙兵败,这个服务器就要结束剧情任务了么?那个时候,哪里还有自己的意识?只不过一个高等智能npc而已,想到等鹿鼎记剧情彻底结束后,霍青桐、黄药师、洪七公等人,就会变成一个写着他们名字的npc而已,再也不会有独特的个性与感情了,想到这里,忍不住黯然神伤。
霍青桐不知我在黯然什么,柔声劝道:“相公,青桐恨鞑子入骨,倘若没能看到鞑子被彻底击败,青桐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不如等鞑子兵败,我们一起去仗剑江湖,活到老,玩到老,可好?”
我望着霍青桐明媚的脸庞,只能勉强笑道:“好,青桐,我答应你!”
霍青桐微微一笑,灿烂如朝霞,我一时不禁痴了。
正面的对决终于来临了,双方在河北聚集雄兵,金钱帮、铁血骑兵团、荆楚、流云阁聚集百万人马,与黄金玫瑰为首的八派联盟,加上康熙的数百万的八旗子弟,在京城展开最后的决战,双方都是舍生忘死,在百万人地战役中,任凭你是级别再高,也决计抵挡不住如此庞大的洪流,双方都在京城郊外反复的争夺,无论死伤多么惨重,也照样复活了再参战,这个时候,一直在背后保存实力地与我交好的温州基地发挥出了想象之外地作用,在方夜的率领下,温州基地与东北日月盟联手扼制住了北方的传送阵,死死守住了从黄金玫瑰新驻地南下的通道,致使黄金玟瑰死亡的玩家无法赶到战场,而没有玩家的参与,数百万的清兵就是一个笑话,天堂羽连施妙手,将清兵主力拖得疲于奔命,那真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房山战役之后,清兵主力被歼灭,康熙在众卫兵的护卫下,仓皇突出重围,前往承德。
周培公、张玉书等人在康熙旁边,众人行过栾平,索额图请旨,要将平的粮仓焚烧掉,以免被叛军占有。康熙蔚然道:“贼若入京城,倘若没有粮仓可以掳夺,必然屠掠百姓,不如留给安贼,使其毋困朕之百姓。”索额图摇头退出。
等到行过便桥,明珠又命士兵将便桥焚毁,以免敌人追击。康熙又道:“百姓避战求生,奈何绝他们去路?”康熙说完,回顾周培公道:“你且留此,带数人扑灭余火后再行赶来不迟。”
周培公道:“皇上这个时刻还能爱民如子,大事亦可成。”周培公身为汉官,自然知道如何争取民心,故而领旨,指挥士兵把火扑灭,仍将桥梁留着,然后西行扈跸。
康熙行至承德,令士兵捧旨召其县令,催促供奉食物,哪知县令早已逃去,没人肯来供应。日已过午,康熙以下均未得食,索额图买些胡饼,献与康熙。康熙乃命百姓献饭,但立即支付银两,百姓乃争进粗,杂以麦豆。皇子皇孙等用手掬食,须臾即尽。当由康熙按量给银两,并好言抚慰,大众皆哭,康熙亦是挥泪不止。
忽然听到有人鼓掌道:“海外如西洋等国,千百年后,中国恐受其累。此朕逆料之言。眹临御多年,每以汉人为难治,以其不能一心之故,国家承平日久,务须安不忘危;昔秦兴土石之工,修筑长城。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前代治河之书,无不翻阅,泛论虽易,实行则难,冲此一言,我便借兵十万,助你再起基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