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白殇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他身下的阵图已经消失,只留下几块生命石静静地躺在地上,淡淡的红光笼罩在白殇身上将周围月光也映照成一片猩红。
而在意识深处白殇正承受着真理的洗礼,无数的知识一股脑地涌入白殇脑中根本不在乎他是否能承受的住。
在白殇眼中,世界逐渐从漆黑变成纯白,再由纯白变为一片猩红,在无数的真理冲击下他已经很难在继续维持理智,本能深处在不断地催促他放弃抵抗,去拥抱这世间最纯粹的真理,但这么做的下场就是意识被冲刷为真理的一部分,直接变成疯子。
意识模糊间眼前总闪过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画面中有恐怖的生物,有诡异的祭祀,甚至有几个画面中的生灵一脸好奇地看着白殇不断尝试着和白殇交流。
他已经无法分清现实和虚假,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真理正在为他构建一个世界,眼前的猩红似乎也正在凝成实质。
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眼前的猩红彻底凝为实质,真理的冲击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真理为他构建的世界悄然浮现在眼前。
无穷无尽的血海中心有一座血红色的小岛,血月当空为这片诡异的世界撒下猩红的薄纱,让这一切有一种梦境般的美感。
白殇站在小岛中心,脚下传来一股诡异的感觉,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土地,而是不明生物的血肉,四下张望,周围一片空旷,岛上,海上什么都没有。
他低下身捧起一抔土仔细观察,猩红的泥土不断低落着猩红的液体,白殇非常怀疑这液体就是血,泥土远看也没什么,而凑近仔细看会发现这特么就是血肉!
白殇刚想扔掉手中的“泥土”,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白殇手上的“泥土”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化为一滩粘稠的血液,而在他脚下,被这摊血液滋润的“泥土”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脚下土地微微隆起,白殇察觉到脚下的动静,连忙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前方微微隆起的土地,看了眼不断低落猩红液体的双手,白殇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几秒后,几根血红色的藤蔓破土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相互纠缠生长着,眨眼间它们就变成一株接近两米的藤蔓,在藤蔓的顶端有一个猩红的花骨朵缓缓生长而出。
随着花骨朵的生长,整根藤蔓开始发生骨质化,从藤蔓底部开始,藤蔓猩红的血肉逐渐被灰白色的骨头所替代,原本猩红的藤蔓逐渐变成一颗光秃秃的灰白色小骨树,骨树狰狞虬结,而在骨树顶端却有一个越发妖艳美丽的猩红色花骨朵。
等到藤蔓完全骨树,古树顶端的花骨朵也在同时绽放,在花开的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唯有这朵花依旧保持着它原来的颜色肆意展示着它的美,在那一刻它美得令人窒息,令人疯狂。
一股奇异的香味也随之爆发开来,白殇清楚地看到,那朵花散发的花香和花粉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大片浓雾,还不等这浓雾扩散,就被脚下的“泥土”贪婪地吸收干净,看到这一幕,白殇又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至于上前去摧毁这骨树,白殇的直觉告诉他,他摧毁不了也不能摧毁,这骨树很有可能是他血道境界的投影。
那花的美也只是昙花一现,仅仅持续了十几秒,那花就开始枯萎,而随着花的枯萎,一颗鲜红的果实在花朵中心孕育而出,骨树上也逐渐出现诡异的猩红纹路。
枯萎的花瓣一片片飘落,花瓣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就被大地吞噬干净。
等到花朵完全枯萎,花瓣全部被大地吞噬干净,骨树上己爬满了猩红的诡异纹路,古树顶端的果实也膨胀到约有一个刚出生婴儿的大小。
果实的表皮越来越薄,慢慢变得透明,果实内似乎孕育着什么,几分钟后,白殇等得都有些无聊了,而且他对这果实内部到底有什么也十分的好奇,这毕竟是他血道境界的投影,只是上前去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