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说你就信啊,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安暖对这一隐藏的事实有些不满意,她毕竟是个观察力敏锐的女子。
“你……你的关注点为什么老是这么奇怪?”柳月望就知道,安暖要开始了,顿时没好气了。
安暖露出显而易见的表情,指了指外面,“这不是很明显吗?要是我变成老太婆了,即便有人和我说……我指的是并不是十分亲密的那种关系的人,和我讲没有关系啦,这事情毛毛雨啦,你不会就这么扑ga啦!我能信吗?最多算是一点点安慰,哪能若无其事,就不当回事了,还能心安理得……”
安暖指着柳月望放下来的人参果,“还能心安理得地啃水果?我怕是呼吸都会困难,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我信任刘长安……有什么问题?”柳月望走过来,拿着手指头戳了一下安暖的脑袋,“他做事靠谱,又有能力,一身的本事。这和什么亲密不亲密没有关系!你是我女儿,我们关系亲吧?可如果发生了这事,我第一时间联系你,用刘长安的话来说便是:有用吗?即便你安慰我,我能放松吗?”
安暖被柳月望的手指头连戳了几下,都有点站不稳了,穿着毛绒绒的外套,感觉自己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要倒下了,连忙翘着手掌保持平衡,靠住了床边站着。
不过柳教授说的很有道理,安暖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顿时感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是那么严重了。
“那就好,我也信任刘长安,不过和你不一样,因为他是我男朋友,他说的我就信。”安暖重点强调了区别,“你要一直是这幅样子,我既觉得挺好的,又觉得担心。”
“好在哪里,你又担心什么?”柳月望神色平静地看着安暖,这是一张狗嘴,吐不出象牙的。
“好的地方当然是……这种事情当然好,你变年轻了,我多了一个姐姐一样的妈妈,感觉挺好玩的。可是呢……我担心,刘长安很容易把我们搞混。”安暖拉着柳月望来到大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两张基本没有什么区别的脸。
“怎么能搞混呢?又不是死人,不会说话了。”柳月望没好气地说道。
“万一我们两个在一张床上午睡,他想亲我呢?”
柳月望不想理会安暖了,这个死丫头整天就想这些莫名其妙的荒唐事儿。
“万一早上起来,你在厨房里做早餐,他走进来,以为那是我,想从背后抱住我呢?”
“万一我们玩傻傻分不清楚的游戏,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露出一模一样的可爱表情看着他,结果他真的分不清呢?”安暖想象着这些难受的场景,有点痛苦了,“我觉得只要他在分辨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一丝犹豫,我就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柳月望抬手就给了安暖一巴掌,怒道:“我回去就找老凌,借她的单车链条!”
“她还有?”安暖吃了一惊,“以前我和芝芝偷走了她三条了!”
“还好我会恢复过来,不然我还真得离你们远点,免得你的男朋友分不清楚,你无法呼吸憋死了自己。”柳月望气呼呼地感觉头痛,别人家的女儿真的是小棉袄是热水袋,自己家的呢?名叫暖宝宝,实为傻宝宝。
安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要测试一下。
“你在想什么?”柳月望看着安暖的眼睛再眼眶里不安份地转来转去,有些怀疑。
“我们脱掉外衣,换上睡袍,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不说话,看他能不能分清楚。”安暖还是想玩一下子的,其实他要真的没有分清楚,安暖也不至于就无法呼吸,就是会庆幸还好只是暂时性的,如果是永久的,那就真是麻烦了。
毕竟她自己看着妈妈,这时候都会有些恍惚,好像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显形出现在对面一样。
“不。”柳月望语气不是很坚决,毕竟这也是一种十分难得的体验,女人对作弄关系亲密的异性,有着一种天性上的热爱。
这种关系亲密,并不一定是指的男女关系。
就像很多当女儿的,也喜欢作弄父亲,或者当妹妹的作弄哥哥之类的。
“试试嘛!”安暖搂着柳月望的手臂,她感觉到柳月望有些意动。
柳月望还在矜持,习惯性地等着安暖说动自己,作为一位母亲,却还有机会在容颜上和女人一样青春,让人难分难辨,这也是一种极其满足的心情啊。
“我敢保证凌姨分辨不出来的。”安暖已经去拿睡袍过来了。
“那到时候你别在地上打滚啊?”柳月望犹豫着说道,“分不出来,那也是刘长安的错,你找他撒娇发嗔去,别来找我麻烦。”
“我十五岁以后就没有在地上打滚过了!”安暖撅了撅嘴,“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我现在是度无死角可爱的美少女,你不要总是在刘长安面前提我小时候的糗事啊!”
“刚才是你凌姨……又不是我说的。”柳月望笑了起来,她在浴室里也听着了。
柳月望顺着安暖帮她脱衣服的动作举了举手,把外套给脱了,两个人换上了睡袍,把头发包的严严实实,然后在纸上写了“傻傻分不清楚”的字样拿在手里,商量了一下注意事项,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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