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窗外的虫鸣不见了,乌鸫模仿着斑头鸺鹠临近繁殖季节时的叫声,一群噪鹃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惊人持续的节奏,发出“喔哦”的声音飞过。
雄性噪鹃的这种叫声很有趣,总是像给人打气加油似的有重音,有节奏,连续不断地加快音节增高音调。
格子窗户上用钉子卡住的玻璃晃动也停了下来,轻的情侣并不像老夫老妻那样例行公事后各自入睡,安暖把抱在怀里,还想和他说说话。
“我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看了一部电影,里边有个女杀手就是在和暗杀对象做完以后,趁着暗杀对象处于精神和体力都虚弱的时候,杀了他。”安暖抱着的后脑勺说道。
“你觉得现在讲这个合适吗?”疑惑地看着她,真是一个能调节气氛的话题。
“嘿嘿,我就是想到了再说了,你还怕我杀了你啊?你不是超人吗?”安暖戳了戳的脸颊。
“我站着不动,给你杀一百你也杀不死我。”
“那可未必我会色诱你,等你忍不住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个滑铲从你胯下划过,抓住你的命门。”安暖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抬头看着她,然后挪了挪身体,和她并排躺着,很多女孩子总是这样,等到真正发生了亲密关系,并且有过多次的经历以后,她就不会时刻保持着白莲花女神的模样,那些又污又逗的属性便迫不及待地暴露出来。
安暖被盯着,便把旁边的滑稽抱枕又拿过来挡住自己的脸。
“我得和你认真而严肃地说个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每到,就把这个抱枕拿过来挡住自己的脸,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在和滑稽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似的。”无比认真,无比严肃地把她的滑稽抱枕拿走。
“我觉得那时候自己一定很丑嘛肯定神情扭曲,难看死了。”安暖不好意思地说道,又想去拿抱枕,被阻止了,便伸出手指挡住脸。
“男人就喜欢看这种。”
“呸,我不给你看”
“由不得你。”
“我就不!”
说是这么说,这一次安暖拿滑稽抱枕了。
早上六点,安暖和几乎是同时醒来,安暖伸了个懒腰,发现昨天晚上只睡了一小会,竟然还是精神抖擞的,她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感觉又会被柳教授各种夹枪带棍,阴阳怪气,结果竟然六点就醒了,顿时放心地起床了。
安暖想先去洗漱,走出房间却看见旁边妈妈的卧室门是打开着,瞄了一眼柳月望竟然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去哪了?安暖有些奇怪,柳月望平常根本不会这么早起床,于是走到柳月望的卧室里看了一眼,发现她最近常用的那个包包,手机都不在,竟然是出去了。
安暖连忙回房间拿了自己的手机,给柳月望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下就通了,传来柳月望怒气冲冲地骂声:“还让不让我睡了,我好不容易才刚睡下!”
“妈,你在哪睡呢?”安暖跑回柳月望的卧室,拉了拉明显人的被子,又低头看了看床底下,没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