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声音太吵了,隔远点根本就听不到别人的交谈声,所以这里最适合谈秘密,因为越吵闹的地方越安全,没人听得到,即使窃听器在这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越加感到好奇,这种好奇感就好像一条小虫子,越来越往我心里面钻,终于我按耐不住,跟张一顺说声去见个老朋友,便开始往于董事那边走去。
两人估计谈的正火热,没有看到我的靠近,我走到离他们三步远的距离,隐约听到了他们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太明白,想靠近点,于董事对面的的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对劲,提醒了于董事。
于董事转过身来看到是我,慌乱的表情一闪而过,我想起来他以前也算是提拔过我,对我有过帮助,于是,走向前去,很友好的跟他打招呼。
于董事不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敢肯定他们在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苦于我没有证据,隐约听到的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老弟啊,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来玩?”
我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身后,此时余静已经跳累了,回到了张一顺那桌,两人正说笑着。于董事看到了两人,突然脸上出现了笑容,“原来秦老弟跟朋友一起来玩的,我说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呢”。
敢情他以为我是跟踪他来的,幸好今天拉了他们两个,要不,他心里估计要对我有戒备和成见了。我可不想随意树敌,已经有了一个杨倩跟我作对了,不想再多出一个。
“这位是?”我看着对面的黑衣墨镜男,笑着问于董事。
“呵呵,一位老朋友,在这里碰巧遇上了,闲聊下。”于董事笑着大哈哈哈。
明眼人一眼就看到对面坐得这个人不简单,看他眼露凶光,虽然戴着墨镜,但我仍然清楚的感觉到他投射在我身上的凶狠眼神。一定是个练家子,可能是黑道的某个任务也说不定,于董事在这里跟这个人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苦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再想了。我跟于董事告辞来到余静张一顺这桌,两人正拼酒拼得不亦乐乎,见我过来,拉着我就要灌酒。
两个酒鬼,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在这里逞英雄,我无奈的看着两个醉得一滩烂泥般的样子,只好招手买单。
好不容易把他们拖上车送回各自的家,已经是凌晨二点多,我回到家的时候,小浪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准备闪进浴室,突然,我卧室的门一开,叔爷正神色怪异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走过去,奇怪的问叔爷怎么了。叔爷让我进来,然后把门反锁上,接着指着手里的一张照片问我此人是谁。
我一看,不就是杨董事长让我拿去云南寻找他老婆的那张合照嘛,那个时候杨董事长还很年轻,挺帅气的小伙子。
我告诉叔爷这个是我现在公司的董事长,还强调他对我很好,很提拔我,我在公司多次有难,都是董事长对我伸出的援手。
谁知道叔爷听了,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照片一撕为二,仿佛还不解气,索性放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两脚,接着还吐了两口口水。
我震惊的看着一幕,不解叔爷为何这般愤怒。到底怎么了?叔爷为何这么恨杨董事长,难道他们一直就认识?
叔爷低声叹了口气,说了句:“都是冤孽啊,造孽啊。”然后缓缓给我说起了一个故事。
在二十年前,两个年轻人合力开了一间小餐馆,虽然排场不大,但由于两人的手艺比较好,所以来往客人络绎不绝,赚了一点钱后,两人就决定要开个大一点的酒店,这里称呼年轻人一个为秦姓,一个为杨姓。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资后,酒店顺利开业了,但由于两人不懂经营之道,刚开始是亏损的,后来年轻人之一也就是秦姓的女友挺身而出,她是学经济管理学的,所以对酒店经营还是颇懂一些,于是酒店慢慢的开始走上了盈利的轨道。
这本是好事,但由于工作的接触,另一年轻人杨姓却喜欢上了同伙的女朋友,并且两人发生了苟且之事,女子还怀上了杨姓的孩子,其实杨姓这个时候已经有老婆和孩子。而被这一切还蒙在鼓里的秦姓有一天终于发现了,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酒店的事业也就没有再管了。
女子跟杨姓一起打理酒店,每年有盈利了也分给秦姓,但秦姓拒绝要,并且说不再合伙经营,要分家。这个时候酒店刚成立不久,如果两人一旦分家,就会导致经营不下去,只有申请破产了,所以女子过来苦苦的劝说秦姓放手。
但这一幕被随后赶来杨姓看到,他误以为秦姓跟女子有染,于是愤怒的甩手而去,之后酒店的管理再也不让秦姓和女子插手,女子因此含恨离去,不知所踪。杨姓把这一切归结于秦姓的过失,更加严厉的打压秦姓,不仅不让他参与酒店管理权,连年底的分红和业绩也不给他了,彻底的把他从这个酒店隔离开去。
秦姓自女子离去后,也灰心丧气,没有那个精力去争夺酒店的经营权,也不在乎了。后来秦姓在非常失意的时候遇到一个很好的女人,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虽然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总算是结婚了,第二年生了一个白胖小子,但秦姓始终忘不了前任女友,一直在寻找,期间杨姓也来找过他几次,以为他又有女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