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余婷的房门,她正扑倒在床上捂着脑袋低声的哭泣,“怎么了?谁敢欺负我家宝贝啊,我一定揍得他三天下不来地。”我开玩笑的说着,然后拉起了余婷,让她看着我。
“讨厌,就会欺负人家,谁让你让她进来的,以后不许随便让人进来房间了。”余婷突然嘟着嘴说道。
啊,她前几天不还跟我说很希望她妈妈陪陪她,她没有享受过母爱么。怎么今天就变卦了,这女人啊,变起心来比男人更有过之,我暗自摇头。
“你不知道,我爸刚给我电话了,说我妈要离开他自己一个人过,还说正在商量办离婚手续,你说,我妈怎么就那么的狠心呢,我都这么大了,她还要离婚,她到底图什么?”余婷一口气说完这些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然后很痛苦的看着我说道。
“那你爸有没有跟你说你妈为什么要跟他离婚?”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在余婷的爸爸,夫妻之间处不好关系,是会影响到整个家庭的,甚至孩子也受牵连。
“我爸只提了下说妈妈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所以需要出去很长时间,两人于是又吵起来了,然后妈妈就说要跟爸爸离婚,也不要我了,把我留给爸爸,我妈妈太狠心了,我恨她。”余婷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恨意,我不忍心看她这样。
把余婷拥入怀里后,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永远都不要恨自己的父母,听过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就该知道,不管父母做了什么事情,其实出发点都是为孩子着想的,所以一定不要去怪父母。”
“可她就那么想离开我和爸爸,她能有什么地方是为我们想呢,如果有一点关心我,都不会说不要我,要独自一人离开了。”余婷很落寞的看着我。
我心一紧,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只好以实际行动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很快,整个屋子开始蔓延着一股情欲的气息。
我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冷颜玉会来找我,而且还是以偷袭的方式。这晚跟余婷云雨一翻后,她沉沉的睡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来,脑海里不期然又浮起了冷颜玉的身影。
我正想的出身之际,突然闻听到一股劲风从侧边袭来,我以为又是对方来暗杀我,所以一个鸽子打挺,险些中招。这次对方来的人马显然比上次的技术要高超很多,所以我才站稳身子,第二批攻势又来了。
不过我这次却没有回避,也没有还手,因为我看清了袭击我的人是冷颜玉,莫名的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只是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呢?
冷颜玉见我一动不动,其来势却没有减缓,手中的利刃眼看着就要到我的脖子了,我心里有了一点惧怕的感觉,可要防守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我才担心就这么把命交给一个才经过二次的人未免有点太儿戏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冷颜玉已经收了攻势,她用细白的手指在如月牙般的利刃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如玉的手指立刻被划破一道细微的伤痕,很快沁出了血水。
我的心一惊,不解她为何要在我面前刻意伤害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去寻求伤害呢?
冷颜玉抹掉手上的血水,然后稍微在手指处按了按,居然流血的趋势就止住了。她把利刃收回怀里后,突然抬头看着我,我只觉得一股冷冽的锋芒迎面扫来,禁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一个女人为何会有这么锐利的锋芒呢,简直胜过多数杀手中的男人。“你不怕死?”冷颜玉看了我良久,终于冷冷的出声了。
“我怕啊,没有人会不怕死吧,可我知道是你后,就不担心了。”我故意笑着回答,以掩饰内心的一点点不安。我知道冷颜玉问的是什么意思,她是看我刚才没有回避她的攻势,所以觉得奇怪。
“你就这么相信我?愿意把命都托付?”冷颜玉的眼神缓和下来,可周身还是该死的散发出寒意。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就足够了。”我说的是真话,自打她把颜玉令给了我后,我就对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女子起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此刻面对她,我有点明白对她的感情了。
我自小失去爸妈后,一直被叔伯培养,不管是医术还是攻击技术都是叔伯教的。童年的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叔伯一直都说爸爸是被人害死的,所以让我练好武艺好傍身。
我的童年大概和现在的冷颜玉一样,没有过多的亲情,只除了在跟叔伯一起时。那个时候自己都有点封闭了,只是这种性格在踏上社会开始工作时才有所改变的。
社会就像个大染缸,一匹再纯白无暇的布匹一旦放进去,任何颜色可以给你然出来。只是冷颜玉跟我的处境不一样,她的染缸很单一,除了血腥就是杀戮,不会再有别的情感。
我有些同情怜惜她,可能就是这种共有过的情感让我对她也起了特殊的感情。“你在想什么?”冷颜玉看我良久都没说话,于是便问道。
“我在想你的童年是不是过的有些不愉快,所以你现在对人才会这么冷淡。”我脱口而出,这也是自己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