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丽果真是一个巾帼娘子,绝对比樊梨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个出击不成功后,后退一步,我起初还以为她是打算退让给我了,可没有想到她后退只是为了更有力的出击。
也是我小看了她,当一个劈堂腿扫到的时候,我居然来不接避开,然后摔了一个狠狠的狗吃屎。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是生命中的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给自己绿帽子戴。但我认为还有一个更可耻的事情,至少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是比较可耻的耻辱。
在我的脸蛋快要跟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手在紧急关头拉住了我,然后一借力,居然把我硬生生的从跟地板接吻的命运改变了。
我的心情五味纷杂,为什么这么说呢,救我的人赫然是谭晓丽。她已然换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看着我。虽然我已经深刻领悟到她绝妙神功的厉害,但也用不着这幅藐视我的眼神看着我吧。
她的笑脸迎人在我来是莫大的讽刺,的确,当一个男人被一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女人击倒,然后这个女人还好死不死的救了他,这个男人当如何反映?
要么就是从此诚服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再也没有一点自尊了,要么就是奋起反抗,据理力争,最后也只落个灰头灰脸的地步。
我不愿做这样的男人,所以我脑筋转的飞快,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警察吧?”
我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我的原因,如果谭晓丽不是警察,那为何对王小虎的犯案资料这么熟记于心。如果她不是警察,那为何又会这些搏击术?即使她是对武术有研究或者爱好吧,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
综合以上两点原因,我就认定了谭晓丽就是一个警察,可能是便衣之类的。这样想着,我心里就舒服多了,毕竟输给一个警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虽然是一个女警,但人家毕竟是受过正规的专业培训,我这点小三毛在她眼里当然不算什么了。
所以说我有点乐天派,这也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之一。“你断定我是警察?那我就是了。”这个女人真是高明,先来一个反问,然后再自问自答。
果然是审讯惯了犯人,拿那一套来对付我了,我也是蹲过监狱的人,岂会不知道警局那一套。更何况听丁亮说也说多了,警察逮捕犯人最老套的一句经典台词相信大家都会背了,“你被捕了,你可以说话,但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如果你是警察,那为何不抓小偷?还要放了小偷,这可不是警察的作风哦。”我故意讥笑她刚才帮了王小虎然后放了他的事情。
“原来男人就是这么肤浅的,以前还以为自己是偏见呢,现在看来阁下也只不过如此而已了。”她居然撇了撇嘴,然后不屑的说。
虽然我看到她眼睛里有笑意,而且她明显的就是在激我,可偏偏我还是上当了,心甘情愿的上当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怎么就肤浅了,你说男人肤浅?我看你也高深不到哪里去。”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她叫唤。
其实我本不愿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给她打击了的影响,所以干脆不顾颜面的跟她吵将起来了。
“是嘛,如果不是肤浅刚怎么说那样的话。我放了王小虎又如何?把他抓进监狱又如何?最终的结局不都是一样么,不都是为了他能改邪归正?既然人家都醒悟了,为何不能放他一马呢?”
女人的句句话都像是针刺般敲击着我的心,正所谓人无完人,孰能无过?
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在我这一生中,犯过的错又何其多呢,只是不能一一列举罢了。
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消失过,小漫,杨倩,微微,还有儿子奇骏,她们现在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我即使跟别的女人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可他们都是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们的包容成就了我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我知足了。对于谭晓丽的责问我么有丝毫的反驳,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她看到我如此反映,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我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借口进去看奇骏,然后避过她,进了病房。
刚才的一番打闹并没有惊醒沉睡中的小漫和儿子,奇骏已经熟睡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低头吻了吻他的面颊,这个小子,一定是白天把小漫折腾坏了,此刻他倒是睡的很熟。
我脱下外套来,轻轻的搭在小漫的肩头,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转过身,突然发现谭晓丽站在身后。
“你……”我本欲问她为何站在我身后不出声,她朝我嘘了一声,然后示意我跟她出去病房外面说话。
我们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坐下来,也罢,反正在车上已经打了一会盹了,现在一点都不困,有个美女陪着聊会天也是好的。我现在对谭晓丽的疑问还是有很多,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