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蹙眉,当即将毛巾一甩,起身。
水花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落,她抬起一条腿准备迈出去,手腕却被男人猛地钳住,一用力,容恩就栽倒在了南夜爵双腿间。
膝盖磕在陶瓷上,撞得两膝发麻。
“怎么,你还不愿意?”南夜爵挑着一边眉毛。
“南夜爵,耍人很好玩吗?你会让女人轻易怀上你的孩子?”容恩知道他有心为难,再说,她也半点不曾动过这样的心思。
南夜爵大掌落在容恩颈后,手腕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恩恩,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让你走,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南夜爵,”容恩一手将他大掌拉下来,“我不是你的终身奴隶。”说完,就霍地起身想要离开。
“恩恩,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男人翻身将她压在一人见宽的按摩浴缸内,“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反抗,你从此顺着我,说不定,我能早些玩腻了......”
“南夜爵,”容恩一手撑在身侧,以免自己呛到水,她神情忽而带着些许莫名的悲戚,“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样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刺痛,南夜爵一时竟回答不上来,他挫败地覆上容恩的身体,尖利的牙齿近乎啃咬般落在她肩头,容恩知道挣扎会换来怎么样的苦果,她索性动也不动,像是傀儡娃娃般任人摆布。
他把容恩当成什么?
南夜爵从未想过,女人,与他来说,只有驯服与未被驯服,而容恩......
他手上动作显得有些急躁,心中不畅,便全部发泄在别人身上,男人凶狠强悍,容恩只觉全身像是被撞得散了架似的,海藻般的长发交缠在两人肩头,以及每个缠绵的地方,浴缸内,水花层层溅出,白色泡沫将地面铺了满满一层。
南夜爵手臂受了伤,便紧箍着容恩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猛烈地撞击,再加上那样磨人的体位,着实令人受不了。
容恩虽然紧紧咬着唇,却还是有难耐的呻吟破碎逸出口,她好难受,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南夜爵再怎么热情如火,却挑不起她半点火热,男人似乎马上就要到极致了,完美的脸上呈现出频临的快感,他加深了每一次的攻城略地,却也让容恩的心中,加深了一寸失望,眼眶中酸涩的厉害,强烈的攻势下,眼泪终于忍不住坠落下来。
“啊----”南夜爵按住容恩腰部的手向下移,用力掐入她的肉中,薄唇轻启后,一口要在她胸前,他恼怒容恩这幅完全没有反应的身体,他要让她感同身受,结合的地方,紧紧抵在一处,容恩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颤动。
大口的喘息稳定后,男人松开手,一把将她推开,起了身。
容恩跌坐在浴缸内,南夜爵旁若无人地站起来冲澡,溅起的水花迎头浇在容恩身上,她环起双肩,将头埋在了双膝间。
过了许久后,容恩才起身清理,来到主卧时,男人已经躺在床上,见她过来,便冷着声音道,“把药吃了。”
她坐在床沿,拉开床头柜,取出一颗药丸后,不用水就直接塞入了嘴中。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容恩咽了下,却没有咽下去,苦味完全化开,她却像是感觉不到般,任由它停留在嘴里。
南夜爵手臂环过来,将容恩扳向自己后,吻了过去,舌尖撬开她的唇,刚深入,便又推开。
“呸!什么东西?”尝到苦味,男人右手大掌钳住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
“你没吃下去?”南夜爵语气骤冷。
容恩望见他眼中的愤怒以及讥讽,当即就将他推开,“你以为,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顿觉一刺,那样怀疑的眼神,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要伤人,嘴里的苦,已经算不了什么,如此地,微不足道。
对峙间,容恩忽然拿起桌上的药瓶,倾倒后,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没有看掌心内的几十颗药丸,闭上眼就要悉数吞入肚中。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屑怀上他的孩子。
手掌被用力拍了下,南夜爵暴怒,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用力砸向墙壁,“容恩,你这样是做给谁看?身日是你自己的,要想作践,不要当着我的面。”
南夜爵气得不轻,手臂上包裹的白纱也微微渗出血来,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但就容恩来说,怀上他的孩子,就那么令她排斥么?
“南夜爵,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今后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山洞中,彼此的亲密靠近,仿佛还历历在目,为什么脱离了险境,反而就要伤害至深?
药丸,撒了一地,白色的就像是栀子的花瓣,容恩蹲下身来,将那些药一颗颗捡起来后【奇】放回药瓶,最后的【书】一颗,她直接将它【网】放入嘴中,再拿起水杯后,咽入肚中。
看着容恩喉间咽下的动作,南夜爵不知为何,心里竟堵塞的难受,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火无处散去,遇上了她,这样情绪失控的情况,越来越多了。
男人烦躁地掀开被子,换上衣服后,下楼离开了。
容恩来到床边,只来得及看见跑车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处,她久久地站在窗边,直到冷的实在受不了。这才回到卧室。
拿起玻璃杯,她穿着拖鞋下楼,想要接杯热水。
底楼很黑, 并没有开灯,容恩刚走下楼梯,就感觉到一个人影逼近而来,“谁?”
太阳穴上,已经被顶着一个黑洞洞的东西。
与此同时,客厅内刷地亮起灯光,突来的强光刺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李航站在不远处,容恩扭过头去,就看见阿元拿着把枪正恶狠狠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了你!”阿元丝毫不避讳他的意图,“趁着老大不在,正好收拾你。”
“阿元,你别乱来。”李航将披在肩上的皮衣穿起来。
“我没有乱来,这个女人并不简单,留在老大身边,只会出事,还是趁早了解了干净......”
“现在爵少不在,我们不能擅作主张。”李航双眼定在阿元那把已经上膛的枪上,脸色逸出紧张。
“就是老大不在,我才要下手,要是他回来,哪还有这样的机会?”
“既然爵少并未下令你就更不能动手,你应该了解他的脾气......”李航尽力说服,容恩站在二人中间,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她在李航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能令她安定下来的东西。
“可是......”阿元似乎有了犹豫,“这个女人,是毒蝎!”
容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她,李航走上前,在确定阿元不会动手后,这才拉下他的手,“不管她是什么,只要爵少还将她留下来,我们就没有动手的权利。”
“哼!”阿元不干地收回枪,愤愤不平坐回了原位。
“他已经出去了,你们就不怕他有危险吗?”容恩迈过李航,接了杯热水。
“算你还有点良心,”阿元斜睨了她一眼,“不过,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容恩喝口水,嘴中的干涩好了很多,她来到李航面前,声音也滋润了许多,“谢谢你。”
“我们也回去吧。”李航拿起桌上的钥匙,朝阿元说道。
“好。”
两人走后,屋内又恢复成那片死寂,容恩上了楼,一个人蜷在偌大的床上,清晨醒来时,身边还是冰凉一片。
她起身梳洗,换了衣服后就去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李卉见到她就直埋怨,“恩恩,你这些天去哪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卉,我手机丢了,等下吃完饭,陪我去买个手机吧。”
“切,少来,”李卉坏笑着挨到她身边,“说,那天你和总裁去哪了?晚上集合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我啊,还独守空闺呢。”
“你想哪去了?”容恩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一趟云南之旅,会变成这样,“你呢,后来去了哪?好玩吗?”
“当然好玩咯 ,我还买了好多衣服和小玩意,唉,我和你说啊,这几天把我心都玩野了,还不想回家呢......”
容恩笑着轻捶了她下,“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对了,你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假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反正也没事,”容恩望着手头积累的工作,“还不如早早来上班。”
工作的时候,时间确实过得很快,临近下班时,夏飞雨来到了办公室,“都准备好了吗?”
“夏主管,就等着您发话呢......”
“夏主管, 晚上去哪y啊?”
夏飞雨笑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手头工作,“上次那个工程能拿下来,都是大家的功劳,所以,要犒劳的话,当然是欲诱了。”
“哇塞,大手笔啊......”
容恩已经准备了东西打算下班,夏飞雨目光扫了一圈后,落到她身上,“今天不管谁有天塌下来的大事都不准缺席,这个功劳可是我们整个设计部的。”
那样嘈杂的地方,容恩并不想去,刚要拒绝,就听夏飞雨缓缓道,“容恩,你向来不和这些同事玩在一起,今天,不会又想要缺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