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马小乐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再是在小南村时的他了,整天想着睡谁家女人,瞅见屁股大胸大的就想按倒,现在他觉着那事并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能在乡政府出头,当个小官儿,而不是老被人称为“马秘书马秘书”的,起码也得是个“马主任”吧!
不过要说不想女人也不对,那得看是谁了,一般的女人还真是沒那个欲望,不是沒兴趣,而是觉着沒啥必要,比如张秀花,马小乐觉着已经沒啥动力了,不像以前,他还指望她混进村委会里呢?金朵也是的,这个曾经他爱着的女人。虽然感情一定程度上还是在的,可面对她也沒啥激情了,至于借种的事情,他是出于关心和帮忙的缘故才答应的,现在的马小乐,觉得能激起他雄性激素暴泌的就是,那些在他面前炫耀高傲的女人,只有那些女人,才让马小乐有无限的战斗欲望,想彻底降服。
不过有个女人倒是个例外,那就是柳淑英,马小乐不知道是为啥,他也搞不清楚为啥柳淑英随时都能让他纠结起无限的欲望动力。
边走边想,抬头已是人民医院了。
“马大马大!”金柱早已在医院门口值班室里等候多时了:“看來是天意,金朵这两天正赶上有身子潮呢?估计今晚一搞准成!”
“哦,那还真是巧了!”马小乐听并不感到兴奋,不过也挤出了笑脸,做事得爽快点:“哎呀金柱,你说当初我跟金朵沒成,沒想到现在还是跟成了差不多!”
“那是那是,要不我怎么说天意呢?一准是老天安排的,今晚一过,你和金朵就有种了,那还不就跟一家人似的么!”金柱好像在为自己当初的错误开脱。
“唉!金柱啊!那可不是!”马小乐收起笑脸:“你别搞错了,现在金朵还是陆家的媳妇,只不过借个种子而已,咱可不能多想了,要不那都成啥事了啊!”
“对对对,你说的也是!”金柱呵呵笑着:“马上就下班了,正好你和金朵去吃个饭,然后去榆宁大酒店,房间我都准备好了!”说完,递给马小乐一个门卡。
马小乐接过门卡歪嘴一笑:“金柱你想得真是周到!”
“唉!别说了!”金柱叹着气:“当初要不是因为我,哪还有今天的事呢?”
“行了,别说了,过去就过去了!”马小乐装好门卡,向门诊大楼走去:“我进去看看!”
一进大楼,就碰上了金朵,她提前下班了,下午听到金柱來说了那话,金朵就坐不住了,就盼着马小乐能立马过來,然后完成那一件神圣而无比重大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金朵沒有了以前的那种发自身体深处的那种渴望,只是觉得在履行一件责任重大的职责,带着这种想法,金朵对快感的要求几乎趋向于零了。
所以在黑的夜里,黑的房间里,马小乐在金朵身上原地匍匐前进的时候,她老是问:“小乐,怎么样了,射了吗?”
马小乐的感觉其实和金朵差不多,带着播种这项伟大的使命,他沒有了快感,有的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的认真负责的态度。
一切就像一个程序化的进程。
当马小乐翻身下來之后,禁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着像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一个指派的任务。
金朵马上像乌龟一样,蜷腿朝上缩着身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