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是要想的,不管成不成,得试试,看能不能蒙住庄重信。
“庄书记,我有个想法!”马小乐坐在庄重信的办公室,很严肃地说道:“这钱,咱们每人拿个一两万,最多三万,其余的得报成工矿企业收入!”
“为啥!”庄重信的口气很不苟同:“拿一点也是拿,不如全拿了,等以后再报工矿企业收入,完全沒问題!”
“哪里是你想的!”马小乐皱着眉头,很担心的样子:“咱们的地条钢,你知道么,当成是私下里搞,现在的确沒事,可一旦要是哪天出了事,就不是一般的错误了,那时谁也担不起责任,弄不好,还要开除党籍丢官的!”
庄重信的脸色有点异样了,这让马小乐坚定了说下去的信心。
“庄书记,你再想想,咱要是把这笔收入报成是乡里的工矿企业收入,那就不同了!”马小乐一脸的宽慰:“即便是再出事,县里肯定会对我们保护的,顶多就是我们发展的方向发生偏差,沒有把握相关的政策,话说回來,要是不出事呢?那可不就是你庄书记闪光的一个招牌了么,那在县里给你抓多少脸!”
庄重信点了支烟,沉思起來。
马小乐赶紧回转一下风向:“庄书记,当然了,咱们也不能当傻子,该伸手、能伸手的地方,还是不能客气的,所以,我说咱们就少拿点,多报点,一举两得!”
“啪”地一声,脆响,庄重信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马小乐吓了一跳。
“好!”庄重信坚定地说:“小马,你说的很对,就照你说的,咱们拿出五万來,其余的都是党委办发展经济的实效举措!”
马小乐无比愉悦地走出了庄重信的办公室,下了办公楼,走在乡中心大街上,路边法桐树的叶子虽然还有绿意,但风已经很凉。
秋天,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來了。
马小乐跨着大步,向农机站走去,心里热乎乎的,有种想狂奔的感觉。
走到农机站大院门口,一眼想东北角望去,黑乎乎的一片,整个院子也是灰蒙蒙的,到处是黑灰,的确,自从炼钢开始,周围的粉尘就多了,附近的人家曾來找过,但他们说话太沒分量了,根本不起作用。
“娘的,还真是不太好!”马小乐自言自语着,走到大门后,蹲下身來,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已经枯黄了的草叶子,两个指头顿时黑了。
“唉!再搞两年就不搞了!”马小乐叹了口气,不过气还沒叹完,供销社的老刘就气喘吁吁地跑过來了。
“马主任,马主任!”
马小乐一惊:“啥事啊!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