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葛荣荣不再闻味了,从包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小乐,送给你的!”马小乐接过來掂了掂,不知道是啥东西:“送给我的礼物!”
“嗯!”葛荣荣幸福地点着头:“打开看看!”
马小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是块手表:“手表!”马小乐挺高兴,这下看时间就方便了,戴上手表,马小乐左看看右瞧瞧,喜不自禁:“荣荣,多少钱哪!”
“无价!”
“哦,那就是一分钱不值了!”马小乐一点都不笑,撇着嘴点着头。
“去你的,才不是呢?”葛荣荣急了,站起來捶打着马小乐的肩膀:“就是多少钱都买不到,因为是我精心挑选出來送给你的!”
“哦,明白了,那你可早说啊!你不知道我头脑不转圈么!”马小乐嘿嘿笑着,拍着葛荣荣的肩膀问道:“荣荣,还沒回答我呢?你咋找到这里來的!”
葛荣荣说是关飞告诉她的,原來关飞早晨八点多钟起來后,到榆宁酒店找马小乐,看看是什么情况,但那时马小乐去派出所了,沒找着,而关飞并不知道沈绚丽也住在酒店,所以,关飞一无所知地回去了,因为着急,便打电话给葛荣荣,问马小乐有沒有找她,他以为马小乐应该联系葛荣荣的,关飞在电话里把昨晚马小乐急吼吼地找她的事情拎出來讲了,葛荣荣知道了,很兴奋,早晨上班后就请了假,急匆匆到商场买了手表后就來到榆宁大酒店,到吧台查看了登记,最后找到了马小乐。
对葛荣荣的热情,马小乐有种幸福感,可是好好地想了一想,觉得还不应该接受,如果是在昨晚,或许马小乐会迫不及待地欣然接受,沒准还得把葛荣荣给骑了下來,可是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马小乐越來越觉得他和葛荣荣之间似乎缺少那种男女间的东西,特别是见到了米婷,葛荣荣对他來说就更像邻家小妹了,很难再起那种心思。
“荣荣,你买手表给我干啥!”马小乐故意问。
“你说呢?”葛荣荣的眼神是热烈的,专注地看着马小乐,马小乐明白葛荣荣的心思,可只能装糊涂,马小乐也琢磨着,看到底他对葛荣荣是不是有非分之想,便也瞧着葛荣荣,使劲朝那方面想,想葛荣荣被他脱光后扔在床上扭捏的情景。
沒有用,马小乐觉得自己一点欲望也沒有,下面反应也起。
“小乐,发什么呆!”葛荣荣察觉到马小乐那定定不动的眼神了。
“沒,沒发呆,我在想事情!”马小乐不再想了,抬手看了看手表道:“荣荣,你觉得我戴你送给我的表合适么!”
一听这话,葛荣荣脸色顿时不高兴了,反问马小乐觉得合不合适,马小乐看着葛荣荣的脸,一时又不忍心刺激她,说合适也不合适,葛荣荣问为啥,马小乐说他现在有些稀里糊涂的,搞不清该怎么做,葛荣荣听了,翻了翻眼睛,问马小乐那为何昨晚那么急着找她,马小乐摸了摸耳朵,说昨晚喝多了,葛荣荣笑着说,酒后说真话露真行,看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有,当然有了!”马小乐道:“不过吧!大多时间里,我觉得你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样,很可爱!”
“除了小妹妹的可爱,还有沒有别的呢?”葛荣荣追问。
马小乐想说沒有,但看着葛荣荣企盼的眼神,一时又说不出來:“好像也有,但模模糊糊的,还沒有啥确信儿,说不清!”
葛荣荣笑说那就是模棱两可的状态,也算是正常,马小乐也跟着笑呵呵地说,那得最后等看是模还是棱,才能定下來,他有打算了,以后尽量再少点和葛荣荣接触,让她自己感觉到他沒那个意思,那样对葛荣荣來说或许进退的余地要大的多,也不至于她太放不开。
葛荣荣沒再多说什么?只是说她会坚持她的想法,然后说中午一起吃饭,马小乐说实在是赶不急了,得马上回去,本來昨晚就该赶夜回去的,已经耽误了一宿,绝不能再耽误了,葛荣荣也沒有再强求,说那行,工作还是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马小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无力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眼睛说一切像演电影似的,司机老李还是笑,不说话,装作啥事也不知道。
出了县城,车子行进再通往沙墩乡的泥土大路上,马小乐睁眼看着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杨树,枝叶浓密的透不过阳光,不过也有偶尔的缝隙,让金灿灿的阳光钻了过去,投下点斑驳的色彩。
摇下车窗,马小乐深深地呼吸了下:“哎呀,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多新鲜!”
大路两侧的庄稼地一派生机,成熟的和沒成熟的,都孕育着沉甸甸的希望,在阳光下摇曳着无比的喜悦。
“老李,你说要是咱乡里到时跟县城一样,再也看不到庄稼了,你有啥感觉!”马小乐突然问。
“嘿嘿!那也好啊!”老李憨憨地笑了:“那咱们老百姓也可以天天上班了,下雨天也不用走泥路了,都是水泥路,干净呐!”
老李的回答沒有引起马小乐的共鸣,老李的想法跟马小乐截然相反,马小乐觉得他还是比较喜欢乡村里朴实的生活,天上下雨地上泥的,还有鸡飞狗跳,很舒坦。
不过那些都是想想罢了,马小乐直了直身子,点了支烟提提精神,估计办公室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眼下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向庄重信汇报下地条钢的事情。
回到沙墩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马小乐和老李到饭店点了两个菜,吃了几碗米饭,便进了政府大院。
庄重信听了马小乐的汇报很高兴,说处理得很好,干工作就要这么活套,要不就会吃亏。
“小马,现在是该回点颜色给冯义善瞧瞧了,狗日的,背后捅了我们一刀子,不能就这么忍了!”庄重信咬着牙根道。
庄重信提到冯义善,冯义善正懊恼呢?和吉远华一起,两人闷在办公室里嘀咕,县质监局咋就沒查出啥动静的呢?就现在,农机站大院里的地条钢还在呼啦呼啦地冒着烟。
“冯乡长,我看庄重信他们也肯定是找人托上关系了,要不沒这么大胆子还继续生产!”吉远华说道:“当然了,现在的生产也是暂时的,估计熔完也就收手了,这两天我探听过,他们已经不收购原料了!”
“哦,看來我们的举报还是起到了效果,可是并不如我意啊!”冯义善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叹着气道:“生产虽然是停了,不过沒给他们抹上点黑,不是很好啊!”
“是啊!按照我们想的,这次查了他们让上面知道,肯定要影响他们的业绩!”吉远华道:“其实也是个失策,我们应该把县报的记者请來,到时在报纸上给他们的地条钢曝个光,那时他们就是再怎么找人托关系也于事无补!”
“唉!这就是经验呐!”冯义善不无懊悔地说:“早想到这步棋,估计庄重信和马小乐那小子,两人应该抱头痛哭了!”
“下次,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这么办!”吉远华用右拳头击打着左手掌,极其惋惜地说。
“也不要太难过,机会肯定还会有,只要马小乐那小子在,指定还会有瞎捣鼓的,到时再好好治治他们!”冯义善道:“不过小吉,也别老是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咱们自己也得小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