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葛荣荣道:“是不是更不错!”
吉远华当然不能说实话:“我看不怎么样!”
葛荣荣明知道吉远华说假话,但也沒再问下去,这事能跳过去就过去了,省得有麻烦。
吉远华是个小心眼的人,自从看了葛荣荣和马小乐的合影照,老琢磨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是他也沒啥把握,其实要是马小乐换成别的男人,再加上葛荣荣那么一“解释”,估计吉远华也就不怎么往心里去了,可偏偏那个男人就是马小乐,只要想到是马小乐,吉远华就很不舒服了,觉着又走在马小乐后头了,窝囊,啥事都给他压着,这种想法还是吉远华认为葛荣荣和马小乐沒啥特殊关系的情况,如果吉远华要是确认葛荣荣和马小乐有啥亲密的关系,就不说他们已经尝过水鱼之欢了,也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怎么办,吉远华挠起了头皮,一不做二不休的办法就是不和葛荣荣谈,干脆利索:“嗨,有啥可惜的,我堂堂一个政府办主任,年轻有为,找啥样条件的找不到呢?”吉远华曾这么想,可是他觉得葛荣荣实在是个不错的女孩,言谈举止啥的都很好,也会关心人体贴人,如果葛荣荣和马小乐真的沒啥,错过这样的好女孩那可真是可惜,说到底,是因为吉远华还远远不会相信葛荣荣早已献身给了马小乐。
最后,吉远华又想,和他马小乐计较什么?不就是一个乡镇党委办公室主任么,连科级干部都不是,但是,想到马小乐的个人能力,吉远华又犯嘀咕了,他怕马小乐日后会爬上來,即使沒有他混得好升得高,但是马小乐到了县城也会让他不舒服。
“我要让他永远都缩在沙墩乡!”吉远华发狠地说。
带着这种想法,吉远华把电话打给了冯义善,冯义善真是个巴结佬,已然忘记了先前在吉远华面前的架势,对吉远华一口一个领导,喊得吉远华都不自在了。
“冯乡长,你别这么喊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吉远华道:“你还是喊我……”吉远华想说喊他“小吉”的,但觉着不合适,想让冯义善喊他吉主任,又不太好意思,倒是冯义善圆了场,说那就喊吉主任吧!吉远华笑呵呵地说喊啥都行,其实就是同意了。
“吉主任,今个怎么有空打电话來了!”冯义善呵呵笑着:“有空回來看看,这可是你的娘家呢?顺便多给我们指导指导工作!”
“老领导你说得太抬举我了,多不好意思!”吉远华称呼冯义善为老领导,让冯义善感觉受宠若惊。
“吉主任,你能喊我声老领导,我就很高兴了!”冯义善哈哈笑着。
“嗳对了,最近不知道庄书记和马小乐那边有沒有啥动静!”吉远华道:“虽然我到了县政府,要放眼全县的乡镇,但是对沙墩乡,还是有很深感情的,它的发展牵着我的心呐!”
吉远华这番话语在旁人來看很明显的虚假,但冯义善在那个环境里,还觉得吉远华真是有情有义了:“沒啥动静,你以为他们有啥本事么!”冯义善道:“再说了,咱们沙墩乡这地,能折腾出啥來!”
“哦!”吉远华怅然若失,又转了个话題:“老领导,我走后乡里缺个副乡长的位子,该会是谁补上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马小乐那个鬼东西了!”冯义善道:“有庄重信在后面撑着他,估计就是他了!”
这话让吉远华听得很难受,马小乐当了副乡长,再來回折腾折腾,弄不好还能调进城里呢?如此一來,岂不是很不痛快:“那马小乐,凭啥当副乡长啊!又沒做出啥特别的贡献!”吉远华无意中透出了牢骚。
“呵呵,吉主任,其实我也不想让他当副乡长!”冯义善马上道:“可那家伙头脑鬼灵鬼灵的,把庄重信弄得服服帖帖,就指望庄重信了!”说完,冯义善突然想起了土法炼焦的事情來:“哦,还有,最近他们好像搞了个啥炼焦的东西,就跟以前地条钢似的,在西大岭那边建了三个窑炉,正炼着呢?整天冒黑烟,还有怪味,整个乡政府大院都是!”
“炼焦!”吉远华陡然來了精神:“是不是土法炼焦!”
“对对对,就是土法炼焦!”冯义善道:“那小玩意,我还真看不起,所以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冯乡长,那可不是小玩意!”吉远华认真地说:“就跟上次地条钢似的,也不起眼,但里面赚头可大呢?”吉远华接着道:“还有,关键是那东西的污染可厉害了,还浪费资源,国家是明令禁止不许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