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悄悄放下钢笔,自信地攥了攥拳头,悄无声息地站了起來。
此时,外面正屋里的嘈杂声依旧响成一片,范宝发情绪高涨,借着酒劲要每人再连干三杯,然后他就拿出女儿带回來的、珍藏了大半年的茅台酒,给大家伙尝尝。
范宝发的话立刻引起一阵轰动,刘长喜第一个带头,说他先來,连干三杯,惹來阵阵叫好,接下來就是一批批的了,全都端着酒杯“喀喀喀”地灌了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范宝发,等着他拿出国酒茅台。
范宝发嘿嘿笑了两声:“我沒有茅台,就是想让你们多几杯酒而已!”
“不可能!”刘长喜哈哈地拍着桌子大叫起來:“范支书不够意思,枣妮那么厉害,在市里当大记者呢?还找了个当大领导的公公,肯定每年都给你不少好酒好烟!”
“对对对……”起哄的声音一片,范宝发又是嘿嘿笑了两声,道:“刚才开句玩笑,瞧你们都急了,我这就拿去!”
“哪能不急呢?”刘长喜打着酒嗝笑呵呵地说:“茅台啊!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喝的,现在有机会尝一口,哪能不急呢?”
“对对对……”又是一阵附和,还有人说马主任不在,就让他少喝几口,反正他在乡里整天应酬,沒准也喝得到,马小乐听了暗自发笑,他才不在乎呢?现在注意力都在范枣妮身上。
带着一颗乱蹦得厉害的心,马小乐挪动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范枣妮身后。
站定了,马小乐看着范枣妮趴在床边,探着腰身伸手捞床里面的枕巾,刚好沒有半点防备,便伸手从后面揽住腰,挨住她。
范枣妮一声轻轻的惊叫:“马小乐你耍酒疯了!”
范枣妮的叫声本來就不大,再加上外面的声音嘈杂,所以除了马小乐,再也沒有第三个人听到:“嘿嘿!枣妮,真是想死我了!”马小乐说完,快速地前后动着,撞得范枣妮诶诶啊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马,马小乐,你找死呐!”
马小乐也不管,反正一个持续动作不停下來,范枣妮似乎也不能采取有效的措施來制止。
不知道撞击了几十下,反正马小乐觉得干过瘾也尽了兴,送手把范枣妮推在床上,撒腿朝外跑,嘴里大叫着:“喝茅台喽,喝茅台喽!”
范枣妮倒在床上后弹射起來,直追马小乐伸手去抓他衣领,可沒抓到,马小乐掀开竹帘子蹿了出去。
由于动作比较快猛,大家伙很纳闷,齐刷刷地抬头看着他,马小乐干笑了两声:“我听到你们说要喝茅台,急着出來喝点啊!要不晚一晚还捞到了么!”
大家伙一阵大笑,招呼着他坐了下來。
此时范枣妮已经掀开门帘站了出來:“就是,你看他急的,我的问題还沒问完呢?”
范枣妮的话让马小乐心里一阵狂喜,好像有点戏嘛,尤其是看到范枣妮暗暗地对他坏笑着,更是美滋美味地遐思开了。
接下來酒桌上又掀起一个高潮,马小乐提议的,说谁想喝茅台,就得加喝另外的白酒,一小杯茅台抵两小杯。
这么一來,酒席结束时,满桌的人沒有不多酒的,离开范宝发家时,个个摇摇晃晃,马小乐还好,中间离开了会,少喝不少,步伐还算稳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美玉也晕晕乎乎的,推着自行车左右扭摆着。
“枣妮!”范宝发站在门口发笑:“出來帮顾主任推自行车,把她送回去!”
范枣妮答应了一声跑出來,走到顾美玉面前扶住自行车:“马小乐!”
马小乐正琢磨着如何再跟范枣妮整几句呢?听到她一喊,便高兴开了:“來了,是不是要不一起去送顾主任!”
“那当然了,谁叫你下午骑人家自行车不送到家里的!”范枣妮一手抓着车龙头,一手指了指:“推着吧!”
马小乐顺从地推过车子,和范枣妮、顾美玉一起走了。
天上有点月牙儿,一点点的光亮,马小乐抬眼瞧着范枣妮的脸,朦朦胧胧,他想狠狠地捏吧几下,这想法刚落下,马小乐感到腰上有个东西在动,正寻思着呢?就感到疼了。
范枣妮在拧他。
马小乐也不好意思叫,但疼转变为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兮兮啊啊地呼了几声。
“马主任,你怎么了?喝多了想吐!”顾美玉说话了,满嘴酒气。
“好像是的,感觉胃里头难受呢?”马小乐扭着腰想摆脱范枣妮的拧掐,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范枣妮满后背地捏着,根本脱不掉。
好不容易把顾美玉送到家,马小乐反手摸着后背哭丧着脸道:“枣妮,你想整死我呐!”
“谁叫你对我动手动脚的!”范枣妮一副不可饶恕的表情:“马小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在我家就敢毛手毛脚!”
“那是不是不在你家就可以了呢?”马小乐现在可不怕范枣妮了,手上沒推车子,也不怕弄出动静。
“得寸进尺!”范枣妮仰着头,不理睬。
马小乐一琢磨,也不客气,张开手臂又把范枣妮给抱住了,还把头低下去。
“马小乐你來真的了!”范枣妮两手使劲推着。
“那不是你让我得寸进尺的么!”马小乐嘿嘿笑着,两手乱摸起來。
马小乐感到了范枣妮的反抗越來越无力,心中暗喜不已,來到她家大门口的时候,弯腰托起了她,范枣妮也沒反抗,由着马小乐带着,直往村东而去……
当马小乐扶着范枣妮往回走的时候,范枣妮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马小乐嘿嘿笑着问道:“你不是说我那儿丑的要死么,现在还说它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