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用言语,因为经验的欠缺和对女人的极度渴望,吉远华让一切都变得简单而粗暴。
被压在下面的葛荣荣极力掩饰着,装扮出羞涩、惶恐与疼痛來,沒有实践过这种场面,只是想像着好多次该怎么样,所以显得有些笨拙,不过对于一头心思钻孔无暇顾及其它的吉远华來说,却也沒露多大破绽。
这个过程虽长,却不可多说,总之吉远华翻身而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要开灯的时候,葛荣荣已经麻利地将手伸到棉毛巾夹层里,数着数儿,捏出了那三团被压成薄饼片的棉团來。
“你躺着吧!我來开灯!”葛荣荣坐起來,探身把三个棉团塞进了布拖鞋里面。
“啪”地一声,葛荣荣扭开了床头的台灯。
吉远华一个骨碌爬起來,掀起被子,扳开葛荣荣,像淘金的落魄汉一样,瞪着眼睛直瞅她底下的棉毛巾。
床头的台灯发出的光是红色的。
吉远华眨巴着眼睛,看到了棉毛巾上有片深色无规则的扩散版图,吉远华笑了,和很多男人一样,只有见到和女人合作画出的这种版图,才会在心里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幸福的开荒者,是女人那方寸之间的绝对领主。
“瞧你,就知道乱看,也不管人家疼得要命!”葛荣荣娇滴滴地并起双腿,拉上了被子:“等着别动,我去弄个毛巾给你擦擦!”
“擦什么?我下去洗下不更好!”吉远华心满意足地说。
“还是别了,前天我小姨告诉过我,行完房事可不能让男人着凉!”葛荣荣悄悄从枕头夹缝里掏出小试管,又拿了棉毛巾,穿上拖鞋走出卧室,直奔卫生间,沒耽误时间,葛荣荣赶紧弄了个温毛巾,到卧室给吉远华擦了:“这下干净了!”葛荣荣转身的时候,这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进了卫生间,葛荣荣开始行动了,找了两张卫生纸,把小试管包了,來到厨房放到地上,又找出菜板,轻轻地放上去,然后两脚踩了上去:“砰”的一声,很轻微,试管碎了,葛荣荣又加了几下力,试管便粉碎了。
放好菜板,葛荣荣捏起卫生纸,走到卫生间扔进了马桶,只是手指一按,就冲走了,同样冲走的还有拖鞋里的三个红色的小棉团,至于棉毛巾,葛荣荣也早就有了盘算,扔进了内衣盆,加水,又加了点84液,接着一顿乱搅和。
葛荣荣再次进入卧室的时候,吉远华已经幸福地睡着了。
早晨醒來的时候,吉远华翻身搂住葛荣荣:“你是我的,百分百!”
葛荣荣知道吉远华的话中之意,但沒有回应,在这个话題上,葛荣荣觉得很沒有底气,甚至有些胆怯。
胆怯缘于患得患失,葛荣荣怕吉远华哪天探听了点她和马小乐的啥消息,一怒之下将她冷落一旁,那样日子就不舒服了,所以,尽管酒桌上马小乐有所暗示,但她依旧规规矩矩地坐在吉远华身边。
马小乐沒有吃透葛荣荣的心思,见她的表现很不理想,也就打消了念头,省得自作多情找难看。
直到酒席结束,马小乐沒再看葛荣荣,只是寻着理由敬吉远华酒,吉远华不扫马小乐面子,有敬必喝,马小乐心里直纳闷,这小子多日不见,酒量见长呐,其实马小乐不知道,吉远华是有备而來,有解酒药呢?县政府接待办主任给他的。
走出酒店,相互握手道别,马小乐特意走到吉远华跟前,说真是巧了,沒想到还能成为汪局长的手下。
“哎呀,还真是,其实我应该请客为你道贺一下的!”吉远华笑容可掬,和马小乐握着手:“你看,你调到县里來做局长,不是很值得庆贺么,那同时也说明咱沙墩乡是出人才的!”
“呵呵,被吉主任这么一夸还真是高兴!”马小乐晃着吉远华的手:“还希望吉主任在你舅舅汪局长面前多替我说说话呢?”
“嗨,那是当然的了!”吉远华道:“其实这事我舅舅已经跟我说了,我已经帮你说过话了,可惜的是你在教育局只是个过渡,要不还真能照顾你不少,要不起码能弄个第一副局!”吉远华说的沒错,他是在汪连生面前说过话了,不过不是好话。
“唉!也是嘛,不过我马小乐也知足了,能到县里來,哪怕做个勤务员也行呐,我可沒啥远大志向!”马小乐呵呵笑着,觉着吉远华的热情太超乎他的想像了,热情的有些虚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