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看到了吉远华,惊过之后是无比的愤怒,这狗日的肯定又嗅到了什么?知道他到了化工厂,所以又把鼻子伸到这儿來了。
“狗日的,看來死活是要把我整到底了!”马小乐牙根咬得“咯咯”直响。
正气着,左家良和吉远华向这边走來了。
“哎哟,这不是马厂长么!”吉远华一脸阴笑,老远就开始打招呼,马小乐不能气馁,也带着笑向前走去:“吉主任,亲自來指导工作了!”
“哪里敢來指导,只是了解点情况而已!”吉远华哈哈着,掸了掸衣服前角的灰尘,又跺了跺脚,试图震下皮鞋上的浮土。
“娘的,假干净!”马小乐暗暗骂道:“当初在沙墩乡那衣领脏得跟灰铁皮一样,到城里还就装洋了!”
“哎呀,这环境可真是,估计连乡下人都受不了!”吉远华一副官腔官样:“如果以后有农民再说城里舒服,把赖啦吧唧的他们都拉过來,让他们好好尝尝这滋味!”
马小乐一听,不由得生出另一种气愤來,这不但是看不起农民,还骂气农民來了呢?什么赖啦吧唧的,去你娘的大土笔吧!自己不也农村出來的么,竟然还说出这种沒牙的话來,就是有鸟人说出这屁话,你吉远华也不能说。
“马厂长,出什么神呐,刚才听吉主任说了,他和你以前可是同事呢?刚好今晚厂里请吉主任,你也参加下!”左家良伴在吉远华旁边,对吉远华的嘴脸,那真是叫一个媚字,这话不假,左家良是什么人,他对县里那些有门路、有根系的人是极为关注的,吉远华,左家良早就探听过他了,省里都有关系,将來一定差不了,就不说将來,现在也是个实力派人物,左家良知道,吉远华和常务副县长宋光明要好,而宋光明在下一届人代会上,就要做县长了,因为郑平安的年龄差不多到了,几乎沒有了连任的可能,如此一來,有了宋光明撑腰的吉远华,那就更了得了,所以,左家良对他绝对是阿谀奉承的。
“哦,真是不巧,今晚刚好有村里老家的人來找有事,还错不开时间呢?”马小乐有气暂且还不能发,连表现都不能,因为他知道吉远华心胸狭窄,那气量可不是一般的小,总以为自己是根大葱,其实浮躁得很,而且报复心还特强,尤其是上了性子,那可是沒完沒了的,跟这种人,赌气弄他个头顶溅脑浆子还真不值,得从长计议。
“老家什么人那么重要,好好陪陪我们的马主任才对么!”左家良似乎对马小乐的不识时务很有意见,脸色变得难看起來。
“哦,沒什么?我和你们马厂长可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再说,以后机会也多得是嘛!”吉远华帮着打圆场,目的马小乐是知道的,马小乐知道吉远华并不想他出现在酒桌上,因为今晚吉远华就会露出此行的目的,要左家良给他穿点小鞋,只是左家良现在不了解情况而已。
“那也行那也行!”左家良又露出了笑脸对着吉远华,并不理睬马小乐,马小乐有种受辱的强烈愤慨,他把一切都归结到了吉远华身上。
“娘的,吉远华,今晚我不搞了你女人,我就不是人下的种!”马小乐看着吉远华和左家良的背影,咬着嘴唇小声说道。
说到做到。
马小乐横下心來,回到住处洗漱一番,上床休息了会,养足了精神,又到临街羊肉馆喝了碗西安羊肉汤,打着嗝向向吉远华家走去,凭经验,今晚吉远华留被左家良请去喝酒,而且他又要托付左家良点事情,时间肯定不会短,而且很可能还会到洗浴城去放松一下,所以葛荣荣一个人在家是相当有时间的,不过唯一担心的是,葛荣荣的公婆还沒有走,那样会受到很大拘束。
“喂,荣荣,你公婆走了么!”马小乐赶紧打电话给葛荣荣,想确认一下她公婆在不在。
葛荣荣接嗲话很爽快,马小乐第一反应就不错,估计她公婆走了:“你公婆走了么,是不是还要住几天!”马小乐问。
“走了,下午就走了,他们说在这里过不住,不如回家舒坦!”
“哦!”马小乐应了一声,马上嘿嘿笑道:“荣荣,今晚机会不错呐,能否解一下我相思之苦!”
“你怎么知道今晚机会不错!”葛荣荣道。
“我当然知道!”马小乐得意地说:“吉远华被人请去喝酒了,一时半会是回不來的,估计起码要到十一点!”
“还真给你说着了!”葛荣荣道:“只要他出去喝酒,十二点以前是回不來的!”
“那不正好么,要不你來我住处!”马小乐赶紧说道。
“不行!”
“咋了!”
“离不开家的,巧不巧吉远华就会打电话家里,接不到电话又不知道要怎么啰嗦了,我可受不了!”葛荣荣满口怨气。
“你说你,过得什么日子,再不给自己放松放松,那还叫人过的日子么!”马小乐附和着:“要不我到你家!”
“到我家!”葛荣荣吃了一惊:“别吓唬我,万一他要是回來怎么办!”
“现在才几点!”马小乐道:“才七点多,这会他们还刚坐到酒桌上呢?”
“嗯……”葛荣荣想了一下:“行,那你快点儿!”
马小乐立刻装了手机,大步流星地往葛荣荣家赶去:“吉远华啊吉远华,我草你女人的,这回我还草你家里去,我解气啊我!”马小乐畅快着,撒腿跑了起來,刚跑了两步,突然觉得这样有点傻,留着点力气去草吉远华的女人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