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至今为止静观的宰相激动起来。
一脸愤怒的样子站起来,就握紧拳头向卢克打去。
“阿鲁贝尔,你!!”
但是卢克不慌张,也不吵闹。只是冷静地用右手接住了那拳头。
“请不要生气,这是现实中可能发生的事情。”
“太不敬了!现在把你马上叛以叛国罪,推上处刑台也可以!!”
也许能打败王家,建立新的王家。
但那种事情,光说出来就是即刻处刑的。
“原来如此。我想说,那是一个连说都不敢说的不敬发言。”
卢克一边惊讶地说知道这一点,一边把宰相的手臂推回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非常冷静。
“当然!现在马上撤回——”
“请不要让我笑了。这种程度……就不敬吗?”
卢克一脸严肃地回话,宰相就失言了。
说些不合常理的话,你说什么。
“原来如此。确实,一般情况下,王室不可能被打倒。武力上也是如此,说出来也是……这不是别的意思。”
“当然啦。”
在宰相反驳之前,卢克继续问道。
“那我倒要问一下。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正常的吗?”
“什么?”
在不明白提问意图而困惑的宰相面前一步一步地前进,表情严肃。
“殿下被暗杀,国家在水面下摇摆不定,我问你现在是正常吗?”
“这个和这个不一样。这是礼仪的问题!”
卢克从刚才开始确认了好几次。
在王都从事国政的人和拥有领地的贵族的差异。
“没错,没什么问题,我们是在谈可能性。”
“你到底在想什么……”
宰相拥有的是生活在社交和礼法世界中人的逻辑。也可以说是把礼仪和原则放在第一位的人的逻辑。
但是这只是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的见解。
卢克对比现实更注重原则的男人冷淡的目光。
“发生过王族被大量被杀的事件,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殿下的暗杀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关我的事,但是小贵族们和东伯也不可能发动战争。”
一般来说一切都是异常的。
中央和地方都乱成一团了。这个国家现在面临崩溃的危机。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怎么可能发生呢?为什么只有侯爵家的反叛才是真的……不可能发生的呢?”
“那是……”
宰相向施尼格尔侯爵投以目光,但他保持沉默。
以与我无关的态度,喝着红茶。
面对吞吞吐吐的宰相,卢克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为所有可能的可能性做准备。这是应该保护领地的人理所当然的想法——当然的义务。”
在和平的内陆地区,不会有很多人死吗?
现实中由于冷害导致的饥荒出现了大量的饿死者。在围绕食物和水的斗争中,也有很多人死亡。
不可能没有名目就发生战争?
小贵族都可以用借口引起的战争,也有无视规则的东伯随便举兵。
回顾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和事件。无论哪个,都不是正常时期发生的事情。
而且,卢克想说的话的本质还差一点。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如果我的发言被认为是不敬的话,暗杀殿下的人要怎么说呢?”
“……不能处罚。有这种情况。”
对此,宰相也只能搪塞。
因为已经确认了犯人的目标。
不管对方是谁,暗杀下任国王的人都会推去处刑台吧。
但是那些人说他们不会被审判。
在知道了犯人之后,他们就闭口不言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道理,宰相提出了不敬的原则呢?
“犯了杀死王族这一最大禁忌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不敬的人了……”
直视着在这个国家拥有屈指可数的权力的男人的眼睛。
卢克理直气壮地反驳。
“如果担心国家可能会灭亡,只是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我就会被处刑的话,那就太不合情理了。”
卢克没有考虑政治学等问题。高度政治性的话,伟大的人在高处去做就好了。
他的想法就是那样。他想确认的是,今后的王国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他的领地能享受到安宁吗?
仅此而已。
重要的是,是否能守护应该守护的东西。
仅此而已。
“打倒西侯,名副其实地获得王国最大版图的施尼格尔侯爵家,对之后的未来有何想像?这一点必须知道。”
说完,卢克深深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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