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祭奠,年度任务(1 / 2)

荒凉无垠的竞技场。

战斗已经到达关键的时刻。

八云双臂涨红在他的努力下,伏魔的刀锋逐渐斩入巨大的屠刀,并且不断向蒙多的脖颈前进。

“吼吼吼。”

蒙多左臂握住病毒屠刀,猛然发力巨大的屠刀,开始旋转像是鳄鱼般紧紧咬住伏魔的刀锋。

令人牙酸的破损声袭来。

咔嚓。

伏魔折断,八云瞬息退出十米。

蒙多开始像个战车冲锋而至,硕大的拳头映入眼帘, 像是咆哮着的战锤,向着八云的头顶至上而下的砸落。

这拳颇有气势,似携带着开山之势。

八云的速度要比蒙多快上许多。

这一拳注定会落空。

可八云偏偏没有动,任由拳头降临。

“退出竞技场。”

八云轻声开口,蒙多瞬间静止。

蒙多像是被固定在画片中图案,而他的拳头距离八云的脸庞只剩下一公分左右的距离,可他偏偏无法前进, 在那双眼中只剩下浓浓的不甘,身躯逐渐化作蓝色光点消失。

“别闹了, 在这里我才是上帝。”

光影流传,时空流转。

八云在床上睁开眼睛,翻身进入睡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的胜算,毕竟以八云对蒙多的了解在病毒屠刀和雷霆立场外,他最起码还有两个技能没有使用。

惨遭碾压。

“睡觉,睡觉。”

翌日,八云起床早餐时,收回研究忍术的影分身,对于慈悲的继续提升,已经有了具体的开发路线,增加水球的密度,压缩水球的大小,并且要在攻击时加入旋转以提升穿透力、爆发力。

“碰。”

八云再次分出十几个影分身修行忍术。

街道上,卖早餐的大爷推着餐车, 身姿颇为单薄,双臂绷紧显得有些吃力,汗水顺着脸颊流淌。

八云使用变身术改变身形。

同时,弯腰发力帮着大爷推车。

在到达街道的尽头后, 大爷想向八云表示感谢,可眨眼的功夫,那少年便已经从自己眼前消失,此时的他也明白自己是遇到了好心的忍者大人。

八云在晨跑后,来到木叶医院,照常完成十份生命细胞的处理后离开医院,先是前往山中一族的花店订了两束花卉。

木叶公墓、训练场。

忧骨千雪颇为纯熟的演练着旗木密典,而八云则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观看。

挥刃时,毫无迟疑,攻伐时颇为有力。

两小时后,忧骨千雪躺在训练场旁的草地上恢复着体力,而八云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师傅。”

忧骨千雪试图起身,却被八云挥手阻止。

“躺着休息吧。”

“遵命。”

八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抬头仰望蓝天,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目前,忧骨千雪的修炼只需要千篇一律的重复, 直到彻底熟练衍生出属于自己的感悟和理解。

“师傅,火影大人打算让我参加下忍考核。”

忧骨千雪开口说道,由于他没上过忍者学校的缘故,哪怕实力已经超过下忍却依旧不算木叶的正式忍者,不具备接取任务的资格。

“你的想法呢?”

八云反问,可视线却依旧望着蓝天,在他看来忍者并不算太好的职业,当带上那护额的那一刻,就注定与杀戮和血腥为伴,谁也无法幸免。

“我想成为忍者!”

忧骨千雪立刻回答道,当他具备强横的实力,自然不再甘心于平庸,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手握利器,杀心自起。

八云能够感受到忧骨千雪的神情间的跃跃欲试,这种心态很容易酿成惨剧。

“明年再参加下忍考核吧。”

“遵命。”

“你的实力还不够,来切磋一下。”

八云随手捡起旁边的树枝,步入训练场内,身体站定,像是山峰般伫立,浑身气势内敛,双眸似藏有万千星辰闪烁。

“喝。”

尘土溅起,忧骨千雪猛然进步,当胸一劈!

锐利的刀锋寸寸下压。

普普通通的树枝后发先至,从侧面点中忧骨千雪手中利刃的破弱处,后者被八云击退速步,可却并未气馁,马上进步挥刀直取中门。

“叮。”

八云侧身自刺,柔软的树枝如同利剑般又一次点在忧骨千雪刀锋上的薄弱位置,后者再次连退三步。

可忧骨千雪并不气馁,继续进步挥刀,目标永远都是头颅、胸膛、心脏、脖颈。

这些是可以一击毙命的弱点。

“杀心好重。”

八云心道忧骨千雪的刀锋间更具杀气,似乎修炼变强就只是为了杀死敌人。

这与八云的本意相违背,在他看来练习刀术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家人与朋友,在大势所趋面前,拥有说不的资格,而非只是为了杀戮。

银色的刀锋划破空气,刀招的衔接越发致命。

八云左右躲闪,瞬息出招。

“叮。”

树枝点在刀锋的弱点,忧骨千雪被击退。

“杀意太盛,刀招的目标过于明显,进攻时过于极端,丝毫没有防御变招的准备,这样修炼下去注定与宗师境界无缘。”

八云挥动树枝将忧骨千雪震开,世界有阴有阳,有黑夜和白天,有火有冰,万事万物皆有和谐统一之处,过于极致的事物,最终往往会招致毁灭。

忧骨千雪的刀势便是如此极致。

“师傅,我明白了。”

八云站在空处观望着忧骨千雪练刀,发现他刀锋中依旧杀机萦绕,行刃无比极端。

这就是他寻找到的道路。

“哎。”

哪怕传承于同种的刀术,由于握刀之人性格的不同,每个人都会体会出全新的感悟,忧骨千雪的性格注定了他的刀术充满杀伐。

八云哪怕做为师傅也无力改变。

大半个小时后。

忧骨千雪体力耗尽,将手中利刃归鞘,擦拭干净脸上的汗水后,坐在八云身边准备听候教诲。

“刀确实没有温度,但握刀人的心要时刻温暖。”

忧骨千雪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而八云则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迈步走向远方他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的很长。

几分钟后。

忧骨千雪站起身,向八云的背影鞠躬同时用坚定不可撼动的语气向空气说道。“刀不需要温度,只需跟随着主人的指引而挥动就足够。”

当年,忧骨千雪的爷爷去世,只给他留下几平米的木屋和山坡上一望无际的墓地。

在将爷爷埋葬在提前准备好的墓地后,他陷入了无比迷茫的境地,忧骨千雪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人类便是爷爷,现在他在世界上唯一的羁绊消失,那段时间他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那是,晦暗麻木的岁月。

忧骨千雪只能与木板床和米缸对话。

木屋的窗外经常走过前来扫墓的人群。

可这些人却从不会与忧骨千雪说上半句话。

世界的喧闹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米缸变空,木板床垮塌。

他像个游走于世界的孤魂野鬼。

孤独寂寞或者绝望。

不,应该说世界只剩灰色。

世界并非灰色,灰色的是忧骨千雪。

忧骨千雪最终得出结论。

“自己的生命没有意义。”

那一天,忧骨千雪决定饿死自己。

其实,倒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最主要是他懒得去找绳子,又买不起毒药。

他,决定放弃生命。

那天忽然想起平缓的敲门声。

那是两年来忧骨千雪最期待的天籁。

忧骨千雪直接愣在原地,或许是因为惊喜,或许是因为两年没有和人说话,这个瞬间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终于几秒后,他压下喜悦恢复语言能力。

“谁啊?”

“我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下父母的墓地。”

“每年二十万做为你的辛苦费。”

“当然可以。”

忧骨千雪不想让进来的人察觉到他正在想办法饿死自己,悄悄的拿起干瘪的面饼。

并且说谎道。

“爷爷,刚去世我还在适应阶段。”

如此拙劣的谎言,少年却没有将它戳穿。

那天之后。

忧骨千雪灰暗的世界多出了光。

同时,他愿意成为八云手中之刃!

六月三日,中午。

八云请了一天假,没去木叶医院。

从花店取走花卉。

走在祭奠父母的石子路,此时行人不多,大部分是年轻人,手中捧着白色的纸花,神情大多低落,步伐间稍显沉闷。

八云远远望见正在打扫墓地的忧骨千雪。

两人视线于空中相对。

忧骨千雪没有贸然打扰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