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怡眼珠微动,看向此人,而那出言之人,也笑看着王心怡。
……
叶天身旁已经站着花倾城,对于这女子能在此时站在自己身边,叶天心中稍感诧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花倾城搀扶着叶天,来到王心怡身边,看向紫凝,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厌恶和不屑。
方才叶天因她而受了那道士一击,但这女子非但不去阻止,甚至叶天被打伤之后更是不闻不问,只是此时,才看向叶天,问了一句是否安然?
花倾城觉得这女人实在虚伪的可怕又可怜,看向前面的王心怡,不由为叶天感到一阵失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这样朋友的王心怡,又该是什么样的人?
看破,却不能说破,花倾城也只能在心中腹议,不敢失言,免得招来麻烦。
花倾城很聪明,但这次,她似乎有些猜错了。
……
想着心事,花倾城的目光不经意间朝旁边看去,忽然,她的眼神微凝,因为她发现,叶天竟然稍稍远离了王心怡和紫凝一些。
这看似不是什么大事,但却又不是一件小事。
眼神上移,看向叶天的脸庞,发现叶天脸上很平静,他看向王心怡和紫凝二人的眼神看似并无异样,但却多了一丝刻意的疏离。
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于这个问题,自酒馆马贼那次过后,叶天想了许多,他认为这句话本身对,但之后被许多人延伸出来的道理和做法,却不太对。
可怜之人固有可怜之处,于是他该被人怜悯,之后又该被人原谅,所以这些原谅他人过错,并且不计较的人,被称为善人。
可恨之人也固有他的可恨之处,于是他该被人厌恶,之后甚至就该被人杀害,所以这些在许多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人,被称为恶人。
善恶被以这种形式被呈现出来。
但,可怜之人真的能够一直被原谅吗?
人都是矛盾的,叶天相信世间没有人愿意做大恶人,但出于各种原因,他们或多或少的都要做些对别人而言称为恶事的事。
若是因为他们有可怜之处便一直被原谅,那么他们做过的恶事,也要全部被原谅吗?
同样的,若是因为他们做的一两件坏事便全面否决一个人,真的就是对的吗?
想要弄清这个问题,便需要有一个关于善恶的尺度,于是,便有了诸多圣人所著的典籍,有了世间上的千万条道理。
只是,懂得道理是一回事,但能否自己遵守道理,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心怡和紫凝需要自己帮助,叶天会因为紫凝的苦衷而答应下来,但她们都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应该将自己当做棋盘上的棋子一般随意摆布。
他可以原谅她们,但同样的,他也不会原谅她们。
这便是叶天的道理。
……
王心怡没有过多关注那个她只看了一眼的人,因为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叶天的异样,所以心中有些愧疚和难受。
她在想,自己或许真的有些做错了。
但她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王心怡收回目光,看向坐在上方的几位皇子,缓缓开口“既然如今龙凤双佩已然合一,那么公主这桩婚事,想来也有了着落,几位殿下……可还有他意?”
三位少年皇子面色平静,但内心却必然不平静,只是他们都未曾表露丝毫。
最终还是二皇子率先开口,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小凝既然寻到另一半玉佩,自然是喜事,只是这婚姻之事,不能只由你自己判断,还需问过父皇,才能定论。”
“二哥,你这是何意,此事爷爷亲自所定,如今你却如此说,岂非是要违背爷爷的话不成?”
紫凝眼见希望来临,哪里会任其溜走,当即心头大急,上前开口。
“皇妹一口一句爷爷,可莫要忘了,当今的圣上,是父皇!”
三皇子嘴角微扬,眼神冷历的盯着紫凝。
紫凝气急,刚想争辩,忽然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将众人的视线转移过去。
只见,那名陪伴在皇帝左右的老公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只是场间纵有王心怡这等聚气顶峰之辈,竟也不曾察觉。
老公公见场面安静,将手中拂尘搭在一只手臂上。
“诸位公子小姐,寺会即将开始,陛下差老奴来邀请诸位赶往佛坛,参加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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