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诚少爷说笑了,疆外来犯,不知道多少次都是您力挽狂澜,帮助王爷守住了城池,以百姓而言,您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那你说,为什么我必须要和那个那位姑娘拜堂成亲啊!”
管事见着跪在地上的青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只得转身先将食盒放在了院内石桌上,随后便陪在青年旁边,稍作思索便问道“少爷,当年您听说那个小姑娘与您是娃娃亲,您可没这么排斥过。”
“那时那个时候,我才八岁!我懂什么啊?”
“更何况,那个时候那姑娘长得确实水灵啊,谁能想到她如今站在我面前,竟然比我高半个脑袋,那胳膊比我大腿还粗!”
“就是前两天,我亲眼看着她把咱们军营的两个大力士给扔飞了!”
“还有,刚来军营那天,两头牛都没有拉动的车,她一个人拖着满校场乱跑!”
“赵叔,您要是心疼我,不想看我后半辈子毁了,您一定要想办法跟我爹说,他要是想要这个先锋官,我可以让位出来,让那个姑娘上阵,但如果为了留住她,我觉得大可不必牺牲我,如若不然”青年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端正了姿势,跪在地上咬着牙继续道“我宁可继续跪在这里!”
“啧少爷啊,那姑娘的父亲曾经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战场上没少帮王爷挡刀,可以说王爷能有今天的成就,与那位脱离不了干系。”
“当然,如果不是那位顾忌家室,也不会离开军营,更不会因为一次意外抛下这个女儿,所以王爷想要为屈家做些补偿,让屈老爷子在地下得以瞑目,才不得已让您遵照当初的承诺去迎娶屈姑娘,这是大义,守诚少爷应该理解啊。”
“去他的大义!为了落个好名声,这是拿亲儿子挡刀啊!”
“他要是真想让那个人死后瞑目,他为什么不认那个姑娘当干女儿啊!”
“唉守诚少爷,您怎么还是不明白啊,夫人私下里说过,只要求你给她一个名分,之后要不要纳妾,全都随您自由!”
“哦?我娘说过这句话?”青年眼底一亮。
“哦?我夫人说过这句话?”二人背后有人探着脑袋,面色猛地一黑。
“你你不是在后院里吗?”青年吓得坐在地上,本想站起身来往旁边闪两步,却怎料膝盖疼的厉害,只能盯着来人紧咬牙关道“想都别想,打死我都不娶!”
“啧啧,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吃喝嫖赌哪样不沾,还好意思说自己立过战功。”荒王寻了处石凳坐下,伸手从食盒内端出饭菜,边吃边指着地上跪着的青年道“要我说,人家屈湛愿意遵从当年娃娃亲的约定,过来与你成亲,那可算是天大的福分。”
“要我来看,你小子怎么都配不上人家,刚才竟然还想着纳妾,你还要不要点脸。”
“嘿!我可是你亲儿子!用得着这么损人嘛!”
“损人?去青楼玩,每回都挂荒王府的账;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闹事,被人家一根棍子揍出酒楼;还有那次战场,被某不知名的逃兵俘虏,是谁果断丢掉兵器,跪在地上喊着他爹是东荒王,是大夏帝国四大疆王之一,然后让老子带钱将他赎出来的?”
闻言青年面色腾的红了,随后抬头像是朝着管事求助,却怎料后者权当没看见,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那是时运不济!”
“去特娘的时运不济!你小子就是欠历练!”
说话,荒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摔在了青年面前道“打开吧!”
“什么东西?难道你又想坑我?”
“坑你?算不上,只是想让你小子涨点历练。”荒王说道此处,端起食盒中的浓汤,待仰头一饮而尽,才擦了擦胡须上残留的汤汁继续道“让你去极北之地走一遭,去梅城当个城守,也好过留在此处当个废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