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在战争中渡过了半生,其自身战力绝对足以位列江湖名宿榜,因此看着场内的战斗痕迹,他脑中的影像比墨子柒更为具体,自然清楚墨子柒所言非虚。
“水池中的毒”
“启禀王爷,孟叔远也在介休城内,他检查过水池中的水,与不久前‘魅’伤沈云楼用的毒是一样的。”白玉笙被人搀扶进入刘府内,看见景王盯着池水便解释道。
“那地面上的血脚印”
“启禀王爷,方才战斗中,沈云楼砍断‘魅’的一条手臂,鲜血洒在地上,‘魅’与‘魉’的脚印都印在了那滩血上,才刚拓下来,请您过目!”
身旁的将领将一块绢布送至景王跟前,在比对过现场的脚印大小、形状之后,显然景王已经猜到了刘府那一晚发生过的事情。
“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景王没有妄下结论,先是瞧了眼跟前的墨子柒,随后便扭头盯着鲁通判冷声道。
鲁通判算是官场的老油子,自然听出了景王言语中的意思,当即“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随后连忙朝着景王磕头道“王爷饶命!下官一时糊涂,错听了他人谎言!”
“呵呵还没审你呢,自己便招出来了。”
景王甩手将绢布丢在地上,随后盯着鲁通判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怀安!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说这是傅丞相的命令,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下官便性命不保,下官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啊,下官不能死啊!”
鲁通判声泪俱下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即便是墨子柒满腔怒火,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拉下去,送到刑场砍了”
景王没有迟疑,似是没有听到鲁通判的哭诉,挥了挥手便让临近的将领将鲁通判拖了出去,随后扭头看见墨子柒有些紧张的模样又笑道“觉得本王冷血?”
“不不不!”墨子柒连忙摇头。
开玩笑,刚才景王说要砍了鲁通判,语气极其平和,好像这种事情早已经习惯了似的!
“呵呵,事情做错了,不用找借口,现在想到家中亲人,早做什么去了。”
“做官本就不该心怀侥幸,更不能网开一面,不然这官场便是一滩浑水,纵然有严谨的律法又有何用?”话落,景王看着墨子柒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笑道“你呀,还是个孩子,做事情还是不够果断。”
“唉”听到景王所言,墨子柒忍不住叹了口气,将这句话暗自记在心里,随后才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王爷,那陈怀安有‘魅’和‘魉’两位高手护身,还有个不知所踪的‘魑’,单凭城防军捉住他们不太可能,恐怕咱们还要做好其他的准备。”
“哦?你知道他们逃跑的路线吗?”
“我知道!我知道!”百里守诚听到车厢外的谈话,捂着肩膀从院外的车厢内钻了出来,随后朝着墨子柒的方向喊道。
“来的时候,我听红袖说过,陈怀安他们要去梅城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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