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消息发出去!寻找到王爷者,赏银三百两,粮食二百斤!”
“与叛徒白玉笙同流合污,扣押王爷者,以叛变罪论处,斩首示众!”
翌日,景王失踪的消息彻底爆炸,原本还只是在四处搜寻王爷下落的队伍,今日变得更加狂躁,再加之两位将军给出了粮食作为悬赏,这些将士们也更加狂躁,眼下一个个手持兵器身穿铠甲,终于开始对城内民宅破门而入了。
一时间,瓮城到处充斥着哀嚎声与哭闹声,在无主之城内,这些军队成了恶鬼,彻底暴露了本性。
“队长!那些军队都疯了!”
“他们挨家挨户的破门而入,看到有年轻的女孩,都扛起来送去各自营地,看到孩童都捆起来,说是要作为口粮来吃,看到男人都像畜生一样供他们宰杀胡闹,现在城西都疯了,所有人都在朝着咱们这个方向跑!”
“队...队长,城西他们没找到,肯定也要来咱们这里寻找,要不然咱们帮着搜查,然后给他们点好处,与他们相安无事如何?”
一条隐蔽的巷道内,十数个人围着男人,他们神色惶恐,甚至身上还带着伤,谈及城西事变无不胆战心惊,而被称为队长的人,年龄大概四十上下,身高体壮,左脸有一处刀疤,加之手中攥着赤铜铡刀,看起来倒也威风。
此人名为梁冲,他能担当守粮队长,既是因为武艺超群,也是因为他曾经参军过,尽管参军五年便低调的归来,被人传言是战场逃兵,但他的见识与胆色却是无人能及,以目前的状况整座瓮城除了他,却是没几个人能够依靠了。
梁冲听着临近几人所言,他的双眉也皱成了“川”字型,半晌才摇了摇头。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外面的军队分明是想困死城内人,到最后那些军队肯定见什么吃什么,你要是真敢给人家送粮食,我保证不超过一个时辰,城内两伙人便要强闯进来,逼迫我们将藏起来的粮食交出去。”
“那...咱们就帮忙找那劳什子的王爷?然后让所有男人都拿起农具,保护剩下的老弱妇孺?”
众人面面相觑,说实话对方可是正规军,他们有良好的军备,有完善的战争设施,甚至人数也绝对不少,如果真的与那些人战斗,与送死没什么区别,而不论什么时候,大家伙也都想活着。
“咱们应该主动帮他们结束战争!”临近戴着袖标的青年直言道,他的面色满是愤慨,显然也受够这样畏首畏尾的日子了。“要我看,现在景王已经失势,我们被迫和那些疯掉的军队关在一起,迟早也要尸骨无存,现在不如想办法将景王捉住,然后将他和白玉笙的脑袋送到城外,这样咱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混账小子!白参军可是咱们的恩人,没他咱们早就饿死了!”
一旁几个老者听到此言,气得抬手便要打青年耳光,而身旁几个年轻人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可再回首观望,其他人都在保持沉默,显然他们也很赞同青年的办法,毕竟死两个人就能保住城内数十万百姓,相比较自己的身家性命,恩人又算得了什么!
半晌,身为守粮队长的梁冲也似是想明白了。
“各家出一个男丁,守粮队出粮养着,这些人氛围东北南三队,东队负责在城西边界建造防御设施,利用好一切可用东西,尽量将那些疯掉的军队挡在城西范围内;北队负责转移安置城内老弱妇孺,将粮仓内的粮食分开送去不同区域保护;南队随我在城内打探搜查景王下落,切记如非得已莫要轻易动手,他身旁的白玉笙可不是一般人。”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不论何时,粮草都是生存最重要的东西,平日里或许为了活着,那些壮丁不敢站出来抵抗军队,只会一味的选择逃跑,但现在既然管伙食,并且还有主心骨带领他们,想必那些人也会选择跟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