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做过什么,你都是亲眼看见的,甚至我身上还有个你自己下的血契……难道这些,都无法让你信任我吗?”
“我为什么会用玉南谨的名义送药,你我都心知肚明,况且我也根本就没有算计你母亲、甚至害她的动机,这样做给不了我半分好处。”
沐夜璃说话的时候,风溟陌一直都只是坐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那男人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即便被她如此质问,也不过是稍微皱了皱眉,仿佛正在被质问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璃,我……”
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此时的沐夜璃却不再想听了。
她回想着今夜风溟陌说的每一句话,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绝丽无双脸上笑容忽现,如桃花盛放。
“是了,他是成名已久的玉面神医,又是你小师弟,你自然是信他的,我沐夜璃算个什么东西?丞相府的一个草包,学得一身的旁门左道,如今这草包的身份也被怀疑上了……谁知道我是不是崇元帝他们派来祸害你们王府的奸细呢?”
“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自证清白,倒也无怪乎王爷你不信我。”
“小璃儿,本王并非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肯说。”
“是吗?可是那真的重要吗?”
人在生气失望到了极点的时候,反而不会有剧烈的爆发,正如此时的沐夜璃。
她没有如先前一般发出质问,更没有歇斯底里,仿佛是接受了他的这番说辞一般冷静下来,眸光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我是不是世人所以为的那个丞相府草包,对于王爷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自然有,但你既然不愿说,本王也无法与你解释更多。”
“好,那就这样,大家都什么也不说,彼此倒也落得个清净。”
沐夜璃气笑了,声音却平静如湖水。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一件事要与王爷说清楚。”
“愿闻其详。”
他们语气平淡地交谈,无怒无怨,仿佛先前的剑拔弩张只是彼此的一场错觉。
然而相对而望的两人却都清楚,他们之间的气氛比之先前的温馨融洽,早已是天差地别了。
“这次送给**长公主的药,是玉南谨亲自拟的方子,他人在东黎,暂时不得脱身,便托我按方将其配好送进宫中,此为其一。”
“而我送进去的那副药里虽然是额外加了些东西,使其能在滋补身体之余压抑人体内的蛊虫,但并非胡乱为之,我在原方的基础上作了改动,消除了药性冲突的可能性。”
“长公主体内有蛊是我和玉南谨的推测,但却不能肯定,此番也不过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这副药长公主若是用了有效,便说明推测成立,若是用了无效……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影响,只作个寻常的补药便是了。此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