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态度摆明了是以沐夜璃为首,卫振兴虽然对此感到十分不满,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他耐着性子看向沐夜璃,“这位姑娘便待如何?”
沐夜璃是亲眼看着这人用锁心咒将唐棠从街市上拐走的,对他言谈中提及的“贱奴”二字自然是半个字也不信。
“我不待如何,只是想问问公子,既然你说那小公子与你之间有纠葛,可有证据?”
“证据?”
卫振兴在西京城中横行霸道关了,自来都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何曾有人问他要过什么证据?
此时被沐夜璃一问倒是怔住了,然而他也没愣太久,不过片刻便冷笑着开口。
“我说这位姑娘,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不才倒也不怕说,就怕说多要坏了你这小女子的名节。”
他见沐夜璃长发未绾,还以为她是未嫁之身,有意加重了语气中的暧昧,试图以此吓退她。
然而沐夜璃却并不是在封建社会中长大的女子,面对卫振兴如此言论,她非但没有如对方所料的那般羞红了脸,败下阵来,反而玩味地笑了。
“是吗?小女子我却以为,公子不是那等爱惜他人名节之人,说这样违心的话,莫不是不敢说?”
“既然是你执意要听,那便也怪不得我了。”
卫振兴冷哼。
“不才擒住的这少年原是醉花楼侍奉的小倌,昨夜不才从宗门出来解闷,为买他一夜花费百金。”
“可惜这贱奴天生劣性,一夜缠绵之后,竟趁我歇息之时,窃我银钱不说,还用酒壶砸伤了我,不才咽不下这口气,方追其到此,要给他些教训。”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愈发意味深长。
“事实便是如此,姑娘听完可满意了?还要管这闲事吗?”
若是寻常的女子,只是听了他这番话便要臊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当场离开这是非之地,又哪里还有心力再去计较这番说辞的真假?
卫振兴也是这么想的,试图以此逼退沐夜璃,可惜他却料错了。
不要说沐夜璃不是一般的女子,这等轻浮言论对她而言都不能算得上是开车,单凭她先前目睹这人当街掳人的行为,她就不可能会因为卫振兴的这几句话感到羞恼,只觉得无比尴尬。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爱吃瓜,话本子也看得很多,所以编起瞎话来都不带多眨一下眼睛的啊?
她很有些无语地看了眼振振有词的卫振兴,慢悠悠地开口。
“是吗?那看来这位公子你不太行啊,都一夜缠绵了,这小公子还能自己跑来这么远的枫叶林中,啧啧。”
她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一番脸色逐渐变绿的卫振兴,面露惋惜。
“难怪要取名叫‘振兴’,原来是‘不行’啊。”
“你……简直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