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两个连她也看不透的修者,其中领头那人更是一名蛊师。
南昭人醉心蛊咒,然而几乎所有能够入蛊咒之门的人,于修炼之道上都只是天赋平平,蛊咒大成却未曾筑基之人比比皆是。
在南昭蛊师中,如她这般精通蛊术,又在能够三十岁之前筑基的,便已经能称得上是惊才绝艳,可眼前的蛊师看上去不过中年许人,修为却高过她许多,甚至有可能已经达到了聚灵境界。
很难想象这名蛊师在蛊咒上的造诣又达到了何等高深的境界。
能让这样的人为之卖命,甚至甘于充当刺客,背后之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殿下心中明镜似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那为首之人却阴阳怪气地笑了,看着尉迟君莞的眼神带着病态的占有欲,还有一丝狂热,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某种珍贵的宝物。
“您这一路玩得可真是痛快,却未免过于不知收敛,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他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正要再说些什么,脸上的笑意却一僵,摸向自己的后颈,摸索一阵竟然拈出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子。
“哦~是公主的小宝贝呢。”
他用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蛊虫,对它身上狰狞的触须完全视而不见,迷醉的神情仿佛在赏玩一块美玉。
尉迟君莞见自己放出去试探的蛊虫被对方轻易发现,素白的手指不自觉警惕地按上腰间骨笛,俏脸上神色凝肃。
“你主子是谁?”
就算对方的实力高于她,也不应在她本人没有半分察觉的情况下,如此轻易地便破解她的蛊术。
此人手段实在是邪门,她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对方的路数,心中隐隐不安。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回复她的问话,只细细端详着手中控住的蛊虫,如同凝视心上人的容颜。
正当尉迟君莞耐心告罄,准备直接出手一探对方虚实之时,那男子却突然将蛊虫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陶醉神情。
“不愧是天生擅蛊的至阴之体,连一只摄魂蛊都能炼得如此美味,真不知将你连骨带皮吃下去该是何等的享受啊~”
“至阴之体”四字一出,尉迟君莞的神色骤然一变,蜷在袖中的那只手猛地甩出,十余张符咒在半空中展开,对着那人激射而去。
在他身后的那些炼体巅峰修者欲上前阻拦,动作却都不及就站在此人身边的那名高手迅速。
那人修为足有筑基七层,面对尉迟君莞放出的符咒却并不敢轻看,使除了全力抵挡,然而即便如此,却还是有近半数的符咒躲过了他的拦截,直接冲到了那神秘蛊师面前。
似乎也是没想到尉迟君莞竟然一上来就使出杀招,那蛊师脸上闪过错愕之色,却也来不及反应了。
眼见那闪着血红光芒的符咒即将沾身,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他只好直接启动了身上的一件护罩型防御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