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小心些,鄙人虽然主修土系术法,这身子却也还是肉长的,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对不住,我方才被吓了一跳,失态了。”
沐夜璃心中骇然之极,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手指稳稳地截断了伤口末尾的最后一丝线。
“你确定仔细探查了?没有遗漏?”
“我确信。”
感觉到身后的缝合似乎是结束了,漠北玄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沐夜璃心里装的事情太多,甚至都忘记了给他打麻药。
“王妃丫头,此事事关重大,已经涉及到了上古大阵的安稳问题,届时定然会有人来询问你们今日之事,你最好早做打算。”
漠北玄望着跳动的烛火,漆黑的眼眸中映出橘黄色的暖光。
“我不建议你将此事告知旁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皇室中人或者宗门之人,他们远比你想的更不可靠……当然,除了你的那位夫君。”
“风溟氏的名声我在北靳的时候便有所耳闻,定远王府或许是你在西凉唯一可以依靠势力了。”
“此时尚不到变天的时候,但若是真到了那一天,连定远王府也护不住你,或者……你自己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昆仑关找我。”
他说。
沐夜璃闻言沉默半晌,终于忍无可忍,气笑了。
“漠北玄,你确定他叫你来是让你跟我说这话的?”
她那突然改变的称呼让漠北玄稍微有些吃惊,却并不算太意外,看向眼前少女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还能再多瞒住你一会儿。”
言下之意就是对穿帮这件事早有预料,也没想过能彻底瞒住她了。
“你是问来意,还是你的身份?”
沐夜璃似笑非笑地看了漠北玄一眼后又收回视线,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桌上的东西,将针具消好毒,一根根放回针包。
“前者从你来的时候便知道,后者……我看这也不用解释吧,反正你也没瞒过。”
“你……”
漠北玄有些语塞地挠了挠头,索性承认了。
“确实是定远王爷让我来与你说些旁的事,好让你不要再过分纠结长乐公主之事……只是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刚来就让我去隔壁寻他,这还不够明显吗?”
漠北玄刚和魔族打完架,若不是已经先行见过风溟陌,又怎么会知道他就住在她的隔壁?
为了欲盖弥彰,还特意从窗户进来,却不知道自己进门三句话就将人家给卖了,也不知该说他敬业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