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正忙着,温宝公公派了小太监把温婉叫过去,说皇上在养和殿里大发脾气,杖毙了两个太监,让温婉去救场。之前的中毒事件,养和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被仗毙。现在这一群,全是新调上来的。有了思月在一边对照,让这些尝遍了寒情冷暖的宫女太监,见着皇帝对着千宠万疼的皇贵郡主对他们也一直和颜润色,从不摆架子。从心底里尊敬这位主子。
温公公恭敬地迎了温婉进去。
温婉直接进了了养和殿,温婉一到内殿,就看着皇帝外公气得浑身颤抖。温婉一看下面跪着的人,研究瞪得老大。竟然是一直都没打过交道的宁王。
温婉也只是诧异了几妙钟,想也不想赶紧上去帮皇帝顺气。给皇帝揉了好一会,才让皇帝顺过了气。要不然,又得气晕。太医说了,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你就这么恨不得朕死,朕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皇帝冷笑着。他钱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为老实巴交的六儿子。还以为他真是淫浸诗书里面,没想到,狼心狗肺竟然是他。
“为什么我做不得。他们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老八这么卑贱的人,你都可以给他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机会。我哪里比他们差了。还有,你宁愿宠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宁王,这回跟个疯子似的,狰狞着一张脸,疯狂地在这大叫。
温婉惊得望向了宁王。皇帝外公一直对几个儿子都不错,要说怨恨,谁有比不过舅舅。为什么他存的怨气会比舅舅还大。就为了,皇帝外公不给他坐这把椅子的机会?
宁王抬起头冷冷的瞥了温婉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憎恶:“父皇,就这么一个哑巴,也配得上皇贵郡主的尊号。父皇,我不服。”
温婉吓得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帮着皇帝顺气。心里却发寒,她有得罪过他吗?为什么用看仇人的眼光看他?还是说,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幕后主使人,真的就是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温婉心下苦笑。她以前听到说古代皇族里的勾心斗角的残酷,父子、兄弟之间,争斗不休。她还觉得过于夸张。就是老师让她背诵大量的史书,里面很多父子、兄弟相残的事迹,她也只是看看,没过脑子,没入心。甚至认为老师是没事给她找事虐她。却没想,如今亲眼看着这么血淋漓地现实。
“就为这些,你就可以弑君,你就可以弑父。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自问对这个儿子不薄,竟然对他存了这么大的怨恨。
侍卫很快就把宁王架出去了。没有一丝的犹豫。温婉瞄了一眼,心里打颤。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想要杀父皇。为什么父皇你就是不相信儿臣,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有想过那个位置,甚至怨恨父皇为什么宁愿给老八那卑贱的人,也不给儿臣机会。但是儿臣绝对没有想要害父皇。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你要相信儿臣。”宁王嚎叫着着。声音越过很远很远之地。
温婉听了,瑟瑟发抖。她知道现在该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但是,她不能:“皇帝外公,也许真的不是宁王舅舅,是有人栽赃陷害给他的。宁王舅舅学问一直都很好,他也一直埋首钻研学问,学有所成。朝中很多大儒、名士都赞叹有佳。宁王舅舅再过些年,一定能成为一代大文豪。皇帝外公,还是仔细查查。要是弄错了,让暗地里的坏人得逞,就伤了父子情份。”
“温婉,你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这么大个事随便找个儿子来泄愤了事?”皇帝冷冷地看着温婉。面色阴翳得如下雪前沉沉欲坠的天际,把人寒到心里。
温公公在边上,匍匐在地“皇上,保重身体。”
温婉愣愣地看着皇帝愤怒到极点,那阴冷的表情,对着他面露的凶光。温婉噤若寒蝉,再见着温公公匍匐在地。温婉也当下学着以前看见的做错事惹得皇帝大怒的大臣一样,额头贴着地板上,整个人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整个养和殿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树的沙沙的声音。
皇帝一直站着,仿佛一坐雕塑。温婉匍匐在地大半天,动也不敢动一下。没一会,全身冰凉冰凉。手不是自己的手,腿不是自己的腿。不仅如此,全身也都僵硬了。饶是如此,温婉也是轻轻挪动一下都不敢。
面上不显,神色不动,额头低在地板上了。身体的麻木,抵挡不住温婉心里的荒凉。都说伴君如伴虎,老话说得确实是对的。她这么辛苦换来的只是这样的处境,温婉心里苦笑。
不过,温婉也没埋怨。她知道皇帝现在是在盛怒时期。想想皇帝也不容易,当个皇帝当得连儿子都想要杀他,哪个人碰到这个清醒,能冷静。算了,就不计较了。儿子要杀父亲,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在皇帝身上。皇帝没被气晕过去,已经是意志力强,身体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