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摇头:“我也不清楚。郡主将这个东西交给我,说公爹一看就知道。郡主说这事只能公爹一人知道,不要再让别的人知道了。”也就是说,连幕僚都不能告诉。
镇国公拿了棋子,回了书房,慢慢琢磨去了。
镇国公夫人拉着梅儿的手,慈爱地书说道“难为你了。为了府邸里的事,让你有了身子还四处奔波。”
梅儿扣住国公夫人的手:“娘,我也是国公府的一份子,为国公府出力,是我的份内事。”
镇国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站起来,拿了一个匣子道:“来,这是给你的。我老了,也戴不了这亮眼的首饰。”
梅儿一看是一支累丝金凤簪。这只簪子凤身以金丝制成,头尾点翠并镶蓝宝石,凤嘴衔东珠。整个簪子给人一种华贵大气之美,无论是蓝宝石、还是东珠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真漂亮,娘,太贵重了。儿媳妇尽了自己的本份。哪里能要娘这么贵重的首饰。”
国公夫人笑着看向梅儿的肚子道,给她插在头上,笑呵呵地说道“我的以后还不都是你们的。拿着吧,娘能给,你就能收。”国公夫人生了那么多孩子,就只带到了罗守勋。她所有的东西,还不是留给儿子。
梅儿没再拒绝,满脸笑意地受了。
国公爷回了书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捏了搓,就差拿锤子将它打碎,看里面有什么玄妙“温婉郡主,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国公爷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棋盘,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立即亲自去把封存的那盘棋放到自己书桌上。把棋子放在一个本该放却没放的位置上。棋子一落,整盘棋局瞬间明了,绝杀。
国公爷脑子有点乱。此时国公爷脑子只有一句话,不可能,这不可能。眼睛只盯着手下的窑汝茶杯,看着茶杯上五福图案不转眼。再又望回去,看着一盘棋。
当年他可是跟江守望下的棋,拿走棋子的也是江守望。事实摆放在眼前,不可能,也可能。否则,温婉郡主怎么可能有这枚棋子,怎么可能知道棋局的事。
国公爷苦笑着。温婉郡主在跟他摊底牌,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如果不合作,也就意味着,将失去了这个合作伙伴。等将来郑王登基为帝,不说帮衬,铁定还会踩上两脚。他是真不想现在节外生枝。就算他先要报仇,想要对付老六,也该等到皇帝正式被立为储君。或者等新皇登基。
可是现在温婉郡主的态度很明确,她这是要借自己的手,报复贤妃。算了,想要得到,必然就要有付出。
皇帝以为温婉会主动说起这个事,哪里知道,两三天过去。温婉好象已经忘记说过这么一句话了 “婉儿,你说不能让归来的战士流血又流泪。可是,又怎么能做到让他们不再流泪呢?”。
温婉皱着眉头叭在炕上,想了好久,还是没什么头绪,摇了摇头。表示当时就这么一说,就觉得那些伤兵可怜,看不过。这种复杂的大事情,还是要皇帝外公才能处置得来。
“真的没想到,还是想着了怕说。”皇帝什么眼神,一扫过去就看见温婉震了震的神情,就知道她是不愿意说了。
温婉转了转眼睛,还是表示不知道。
“胆小成这样的,也真是惜命。说说,无妨。现在都在谈论这事,就当是随便谈心。也没别人知道。”皇帝看温婉这个样子,正了正身子,两人面对面。
温婉写着“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居住环境,给他们地,给他们山林,让他们自己自力更生。也可以给他们安排适当的职位,他们有一份差事每个月有钱拿。要不然就算给了抚恤金,可是钱太少,一辈子还长着了。他们都有着伤在身,还有几十年可怎么过,所以,必须要做好一个详细的规划,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也才能让前线的将士不会寒心。”。
“那具体怎么操作呢?”皇帝对温婉的话,感兴趣了。
让皇帝很失望的是,温婉很坚定地摇头,坚决表明自己不清楚不明白。更不会弄。
皇帝想起温婉做生意很有一套,对这个肯定也很在行,直接逼问,可惜温婉就是不吃这套。坚决表示自己不知道。开玩笑,她可不愿意拿自己小命来做赌注的。
“就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皇帝拿温婉没奈何。再想逼温婉拿出一个妥善的章程,温婉也不干。皇帝也没撤。
温婉的理由很充足,女子不能干政。要是被大臣知道,她可吃不了兜着走。坚决不干。说是善心,可也是政事。
白世年去户部,追查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一个处理不好,会引发伤兵反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那些受伤了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