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究竟是否刻在皇帝心中,皇帝又是否会看在她解围之情,将来会帮她一把。
这些事,都未可知。
白落梅一拍膝盖,眼睛倏地睁大,“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您要吓死奴才啊,不是奴才多嘴,您往后可得安分一些,就是爷在皇上面前,都得毕恭毕敬,可您倒好明知道那人就是皇上,还和皇上那样说话,太不应该了……”
小桌子又开始碎碎念,老妈子似的。
这张嘴,从一上车到现在,一直在嘟囔。
白落梅将水袋递给他,心想:早知道带秀云出门了!
“白格格……”
“停!打住!小桌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作为一个男人……”
“奴才早被骟了……”
“行行行,骟了的男人,行了吧,你能不能管住这张嘴,别一遇到事就跟个小娘们儿一样,喋喋不休,跟个三八一样!要死也是我死在前头,还轮不到你,你急着陪葬?”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该当奴才,应该去说书。
就他这张嘴,能说一天!
话多容易死得早!
小桌子面红耳赤,尴尬的挠了挠头,“白格格,您别这样说奴才,奴才也是为了您好,您不乐意听,奴才不说就是了。”
白落梅无奈的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哥俩好儿似的,“要我说,你得管住嘴,这不是责备你,而是希望你能变强,将来,我也好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一番话,再次让小桌子激动不已。
她是个奇人,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不畏惧,将来说不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这一日。
天清府内。
四爷仅带着疾风悄然出门,来到河边巡视,沿着河道来到赵家村。
刚一进入村头,就看到不少的百姓正在搬运东西,几个老人坐在车上,或是扒拉着门口,哭喊着。
“嗳,娘啊,咱还是快些走吧!官府下令,咱们这个小老百姓哪能不听的?”一个光着膀子黝黑的汉子无助的躲在门边儿挠头。
四爷见状,主动的搭讪。
汉子一见着有外人来,连忙起身拱手抱拳,“让客人见笑了,客人这是赶路渴了吧,请进屋喝碗水。”
周围乱糟糟,汉子将他请进屋子里。
院子里一片凌乱,一些挂在架子上的蔬菜根也没来得及收拾。
四爷环顾一周,一脸疑惑。
这院子用的是大石头垒起来的,距离河道二三里,又有山阻隔,就是有水灾,也淹不到此处。
可这里的人挨家挨户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背井离乡逃灾。
“我刚才听你说官府下令,下的什么令?又是谁人所下?”四爷刚要端起碗解渴,却被疾风叫住。
汉子还以为他这是怕收钱,笑着摆了摆手,“您那尽管喝,这水都是井里的,不要钱。”
疾风在得到四爷示意后,这才退到他的身后。
水灾未来,这人就先跑了。
该撤的不撤,不该撤的全给撤了。
一路上,四爷看到河岸边上的百姓自行搬石头垒起堤坝,一路问却没有人告知官府有令,唯独到了这一处最不可能受灾的村庄,反而有官府命令。
南辕北辙,胡来!
汉子唉声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客人是外地来的,不知这其中的厉害,我们村子原先是不用搬的,可,可有些事情,并非是肉眼可见的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