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季逃走了?”
彭城“王宫”之中,秦嘉大为震惊,勃然大怒。实际上彭城是他说了算,景驹只是因楚国贵族的身份,做个名义上的傀儡而已。
一个身材相对矮小,左脸上挂着一道直到颌下的疤痕,此时跪伏在地,向秦嘉禀报消息:“是的,昨日晌午时分刘季带人出城,说是奉大司马您的命令,往彭城西南部的铜山镇驻守。但今早末将前往运送粮草,微山镇却一片寂静,没有驻军的痕迹。”
刀疤脸现如今在彭城驻军中任军需官。
见秦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名属下略微停顿,继续道:“末将敬业治愈,详细询问过问过镇上的居民,才知刘季昨夜确实到到达的微山镇。不过半夜时分,便悄悄撤离了。”
秦嘉怒道:“两面三刀的小人,殿上议事时说的好听,身为人臣自当奉命行事,结果这回早的连人影都没了骗子!告诉我,那卑鄙小子,去了哪里?可是南下投降了项梁老贼?”
刀疤脸将领心中愕然,刘季是骗子不假,只是你怎么不说自己识人不明呢?脸上表情不敢丝毫有异,恭敬禀报道:“哨骑已经出去探查了,还未有消息,据估计有可能南下投奔项梁,也有可能躲会沛县,那里是刘季的老家。”
“返回沛县?”秦嘉来回踱着步子,迟疑道道:“返回沛县想要做什么?”
“大司马,沛县在西北在彭城的西北方向,若刘季动了什么心思,返回沛县伺机而动。趁我们与项梁交手时间,从背后出兵,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刀疤脸属下一句话,让秦嘉心头一震,背后冷浸浸的。
见秦嘉表情有异,刀疤脸不失时机地进言道:“刘季之前在沛县起兵,一直都自大独立。后来大王和大司马前来,使他不能再做山大王了,至于归附彭城也不是诚心的。如今项梁大军来攻,不死为大王和司马尽忠,却……随未确定他师傅是否投敌,这擅离职守之罪却实实在在。”
一旁的幕僚也进言道:“大司马,在查清楚这个刘季的去向前,必须有两手准备。双管齐下,才能万无一失。”
另一名幕僚道:“在下听说刘季之前不过是泗水亭长,是个骗吃骗喝的无赖,胸无大志,胆小怕事。属下以为多半是他胆小怕事,溜会沛县的山野间躲起来了。”
正在此时,有消息传来:“报大司马,项梁大军已经渡过淮水,进入东海郡,兵力总计约四万上下。项梁亲自率领三万多人压阵随后而行,如今派了先锋尹旭、英布两人,率领八千兵马,已经逼近彭城以南五十里。”
“啊?”堂中一片哗然,众人不曾想到秦军竟来得如此之快。
秦嘉问道:“这尹旭和英布何许人也?知己知彼,好有所准备。”
堂中将领幕僚面面相觑,名字倒是听过,具体的还真不知晓。半天之后,角落里站着的一个卫兵,试探着出列道:“属下略知一二,英布乃九江郡六县人,曾受黥刑往骊山服役,后来逃亡到长江一带做盗匪,不知怎地和尹旭搅和在一起。尹旭是豫章番邑人,从修驰道的工地杀人逃亡,在彭蠡泽一带为盗匪。”
“去岁,秦军左校尉安桐,右校尉周康先后率大军剿匪,便是因此人而起。不过数万大军一直围剿,却也不曾奈何他分毫,相反让他与英布一起,联合番邑县令吴芮起兵,全歼安桐所部数千人,骁勇无比,在江东一带名声极响。”
“正是他引了周康大军到彭蠡泽,项梁才会有机可曾,在会稽起兵。去年秋上,尹旭率军归附项梁,今次是第一次随军作战。不过,此人今年尚不满二十岁!”
秦嘉赞赏地看了一眼这名小兵,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堂上众人竟都不了解敌方将领虚实,唯有你一人知晓详细,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本帅以前竟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