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城丢掉了自然能够收复回来,可江南的两个郡怕是要丢了,想要收回来可就有些难了”范增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顿时反应过来。龙且反问道:“亚父,您的意思是尹旭会趁机夺取会稽和豫章?”虽然现在主要和齐过和汉国大战,可是西楚国潜在的敌人无处不在,必须要全盘考虑。江东之地,越王尹旭虎视眈眈,让他们不得不防。
“那边有桓楚镇守着,尹旭是否会出兵?即便是出兵了能够轻易打败桓楚?”有人不由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显然,在他的心目中,西楚国的威势还没有丝毫的下降,还是那个别人惹不起的西楚国。
对桓楚将军的信心也十分强大, 当然了在情绪和思维上就不由自主地忽略了越王尹旭的实力,心里还有很多的不屑和侥幸。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清楚地认识事实上始终是大有人在,明白人心底都有数,知道南方的形势很是不容乐观。
范增无奈地摇摇头:“或许以前是不会,但是现在,我们在北边忙的焦头难额,无暇南顾……尹旭胸有大志,打败了东瓯和闽越之后后顾无忧,实力大增。他现在没了后顾之忧,我们反倒时刻要为后方所担忧,对于急于扩张,加强越国实力的他而言,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呢?恐怕江东就要完全落入越国手中了。”
范增心中浮现出一种强大的无奈,当初他明明预见到了刘邦和尹旭的非凡之处,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忽略了。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刘邦和尹旭全都不声不响地发展起来。拥有不小的成就,成为他们的敌对势力,按照所预见的那样,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
一件让人无比郁闷的事情,现在最为担忧的。莫过于两人继续发展壮大,到了无法遏制的那一天。范增隐隐有种担忧,西楚国似乎已经有些危急了,强大的根基开始有些不大稳固了。
众人全都沉默了,如今西楚国因为齐国和汉国而焦头难额。疲于应付。就眼下的形势而言,如果尹旭出兵江东,桓楚绝对抵御不住,西楚国也无力抽出过多的力量来支援。现在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想要阻止却是有些困难。这样束手无策的感觉,最让人郁闷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都期待着能够想到一个办法扭转这样一个局面。
“亚父。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尹旭吗?”这种时候,众人更多是地将希望寄托在范亚父身上。
范增沉思不语,众人谁也不愿意说话,都希望亚父能献出一条锦囊妙计,结局眼前这个危局。
西楚霸王项羽更是有些郁闷了。他现在完全相信了范增当年的预言,说的一点没有,刘邦和尹旭确确实实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了。强大的西楚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陷入了四面兵戈的窘境,让他有种强烈的失落和挫折感。而且彭城尚有危险,那里还有他心爱的虞姬,牵挂不已!
范增沉默了许久。说道:“江南二郡是丢定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到底丢给谁?”
众人听范增这么说,不由的都有些失落。项家起兵源自江东会稽。那里可以说是龙兴之地,而且都是肥沃富饶之地。他们竟没有一点办法来保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丢掉,任谁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同时对范增的话也颇为感兴趣,想要弄明白这个丢给谁的区别。
“亚父,此话怎讲?”钟离昧问了一声。
范增怅然道:“江东二郡。和越国只隔着一条折江,现在尹旭大军虎视眈眈。对两郡肯定是垂涎三尺。单单凭桓楚是抵挡不住的,又没有多余的军队救援,所以这两郡是必须会失去的。诸位想想,丢掉两个郡不是什么太过严重的问题,我们最为担忧的还是尹旭拿到江东二郡之后将会产生的后果,那才是重中之重,或许会非常恶劣。
如此一来,尹旭将占领整个江东,与我们西楚国隔江相望。一旦我们在北方打起来,他就有可能趁火打劫,北上袭击江淮。我们已经陷入两线作战了,若是南方再不平静,我们该怎么应付呢?所以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怎么保住那两个郡,而是怎么保证南方战事无忧虑!”
后顾之忧,对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西楚国的北方已经是战火纷飞了,南方之地将会是他们的赋税,粮草和安定的后方,这些地方要是再丢失了,后果可想而知。
现在西楚国已经两线作战,如果南方在受到越国的侵扰,那么西楚国将会三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这才是范增最为担忧的问题,要是真的打起来,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西楚国将会分崩离析,甚至有灭国的可能。
一想到当初观星时间看到了那两颗紫星,范增就不由的有些担忧,现在他必须要尽量抑制他们。为项羽争取足够的时间,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太过着急的话,什么都解决不了,而且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范增叹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让南方后顾无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尹旭无力动弹,让他也有所顾忌,也就是有人来牵制他。”
众人都明白范增话中的意思,当初支持姒摇和无诸对尹旭动刀枪就是这个目的,想要越国后院起火,从而将尹旭困在江东之地。保证西楚国在进攻齐国的过程中,南方之地不受侵扰。
现在刘邦搀和进来了,保证南方的安定就显得愈发的重要。可惜的是东瓯和闽越太不中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尹旭干掉了,反而使得尹旭的实力增强了不少。
现在江东二郡面临失守,再一次需要一个势力来牵制尹旭。这个人选是谁呢?
“英布!”
项羽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亚父范增也轻轻点点头。
没错。现在在南方能够牵制越王尹旭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九江王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