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
管城子停下,神色凝重,左手紧紧拽着花解语的手腕,不愿放开,右手中,【判生笔】悄然出现。
陆沉悬空而立,咧嘴笑道:
“刚抢了我的桃木剑,这才几天啊,就不认识了?”
“是你!”
管城子瞳孔一缩,骤然发难。
“一横一竖写乾坤,一撇一捺定人魂!”
缥缈的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陆沉的思绪变得迟缓,却比上一次轻松太多,因此并不慌张,管城子飞速掠至陆沉身前,手中判生笔狠狠刺向头颅,面目狰狞,恶狠狠道:
“这次你可没机会穿盔甲!”
眼看笔锋就要刺下,却见陆沉胸口贴着的一张暗黄色符纸,突然燃烧起来。
“不好!”
“呵呵~”
符纸燃烧,陆沉随之恢复正常,左手一把捏住管城子的手腕,右手握拳,一拳狠狠捣在对方胸口。
“咔嚓!”
“噗~”
胸骨塌陷,管城子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却被陆沉瞬间追上,伸手扣住对方肩膀,一拳砸在面门,打落好些颗牙齿,脸都打歪了,管城子还想提笔反抗,奈何陆沉根本不给机会,“咔嚓”一声,折断了对方右臂,直接将二阶的判生笔硬生生抢了过去。
“砰!”
又一脚将人踹飞,翻滚着跌出好远。
从受制。
到反制。
一切发生在顷刻之间,还没等花解语反应过来,冲出去的管城子已经跌回脚下。
满脸血污!
一身狼狈!
陆沉低头望向胸口燃烧的符纸,这是从方玉琪手中要来的一阶【镇魂符】,作用不是很大,最多只是个引子,却也足够让已是纵法仙师的他反应过来,更可笑的是,管城子竟敢近身。
要知道,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二境锻体者啊。
“你...你的实力......”
“噗嗤~”
镇魂符在胸口燃烧殆尽,管城子踉跄站了起来,不等说完,陆沉挥手间,七枚剑星飞射,分别钉住了对方的四肢和胸口三处要穴。
“好狠啊!”
管城子咬牙切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左手中一张符纸随之飘落,陆沉上前几步,将符纸捡起。
【名称】:符箓
【信息】:二阶遁地符
......
“还不错,我收下了!”
陆沉咧嘴一笑,将遁地符连同二阶判生笔,一同收进封印球。
“管城子,你只有两个选择,生...或者死,若是还想活着,就把何樵的住址告诉我,你只有十息考虑时间。”
陆沉声音冰冷,居高凌下望着对方。
“我......”
管城子脸色巨变,面露挣扎,最后狠狠一咬牙:
“我说!”
“噗嗤~”
声音未落,一把水晶匕首刺进了管城子的后心,狠狠一剜,管城子瞪大了双眼,口鼻溢血,满脸不甘:
“贱...贱朲!”
“扑通!”
话落,往前一趴,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名称】:花解语
【信息】:练气九层,水灵根
......
陆沉望着手握染血匕首的花解语,眉头一皱,不悦道:
“你杀了我的俘虏。”
花解语拢了拢耳边青丝,掩饰着脸上的慌乱和害怕,强自镇定道:
“仙师大人,何樵的住处,小女子也知晓。”
“你知道?”
“嗯!”
花解语点头,陆沉皱眉道:
“你想要什么?”
“只想活命。”
“呵呵~”
陆沉哑然失笑,摇头道:“你是個聪明的女人,不过,一个消息可换不了你花仙子的命,毕竟你是很值钱的。”
花解语将匕首丢在地上,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凄然一笑,纤手扯掉身上衣衫,抬头盯着陆沉的双眼:
“再加上这具身体呢?”
“......”
“现在,花仙子属于你了,请仙师大人尽兴享用!”
花解语踏前两步,几乎沾在陆沉身上,她轻闭双眼,身躯微微颤抖,似乎在等待陆沉的麤暴鞭挞。
“享用就算了。”
陆沉挑起对方的下巴,居高凌下道:
“你有没有想过,相比于你的身体,在其他方面你有更大的价值。”
花解语心思复杂,茫然道:
“什么?”
陆沉咧嘴一笑,附耳道:
“你我不妨口头约定,若有朝一日,陆山君败亡在即,你大可像今天这般,而且,若有什么消息,不妨传讯于我,我不仅会给你丰厚报酬,作为回报,今晚的事情也会为你保密......”
“你...你要对付山君?”
“世事无常,谁又说得准呢。”
......
两人私语片刻,花解语披上衣衫,手提裙摆快步离去。
内心却是无限复杂,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纯洁的羊羔,在一步步滑向深渊,而刚才那个男人,好似一位可怕的恶魔,在引誘她,偏偏又对其一无所知。
陆沉从尸体上搜出一个储物袋。
挥手一道火焰飞出,将尸体烧成灰灰,再不停留,根据花解语提供的消息,绕了个大圈,一路来到凤坡城南方的坊市。
走进坊市,很快来到一处院子外。.c0m
“踏踏~”
陆沉翻墙跳进院子,发现早已人去楼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在房间内四下打量了几眼,忽然瞥见房间的木桌上放着一把镇尺。
镇尺下押着两张纸条。
他将镇尺拿开,就见纸条上写着一段小字:
“昨日练气,今是纵法,迫于无奈,勿怪勿怪!”
陆沉将下方纸条取出,就见纸条上同样写着一段小字:“飞颅灭尽,祸事将临,恩怨两清,速离速离!”
两张纸条,代表着两件事,一者赔罪,一者示警。
“祸事?”
陆沉神色凝重起来,连四方阁都说这何樵善卜,既然对方说有祸事,多半不是空穴来风,如此的话,看来要早做准备。
不过。
目前飞颅还有数万,距离灭尽之日,尚有不少时日,倒也不急。
......
等陆沉回到租下的院落,已是丑时三刻,孟瑶和绒女已经睡下,他将孟瑶踢开的锦被小心盖好。
“哥哥?”
孟瑶躺在小床上,迷迷糊糊睁开了大眼睛。
“是哥哥,睡吧!”
“嗯嗯~”
孟瑶闭上大眼睛,乖宝宝一样美美睡去。
陆沉关紧房门,推开了隔壁的卧室,就见潼莘坐在床沿上,还在默默等待,见陆沉回归,连忙高兴着迎了上来:
“爷,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伺候起陆沉宽衣,陆沉咧嘴一笑:
“让你久等了,今晚...咱们换个花样?”
“哦~”
潼莘的一双桃花眼微微亮起,迫不及待道:
“爷,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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