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长林公府的公子——长林峰。
“你怎么不坐啊?”池沌明显看出他的大腿有伤,“站着不累吗?”
说完,池沌一屁股坐到自己座位上。
“你!”长林峰怒视池沌。
“阿峰,别理他。就让他呈一些口舌之快。毕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一个轻柔女声从教室后传来。
池沌看向那里,发现是带他来的那个粉衣少女。
听了少女的话,长林峰很乖巧地不再和池沌言语。
这人是谁?长林峰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还有,我怎么活不久了?
池沌拉过池汤,问:“那女的是谁?”
池汤以看傻逼般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接着道:“商丘郡主——贵纪湘,王爷您之前的未婚妻。”
“未婚妻?之前的?难道我手筋被斩断完全是因为长林峰看上了我的未婚妻?我去,这个王爷当得也太憋屈了吧。”池沌心中道。
“商丘郡主,您的婚书都还没有拿回,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吧。”一位身材火辣,娇容妩媚的橙衣少女突然插话,有意打压贵纪湘。
她又是谁?为什么替我说话?
“那个穿橙衣的姑娘是谁?”池沌又把池汤拉到身边。
“王爷这是怎么了?宇文将军的女儿宇文姽都不认识了?”池汤说道。
“宇文姽?跟我家有什么联系吗?”池沌问。
“神立末年大战的时候,老王爷多次救宇文一族于水火。所以您有难,宇文家的人都会帮上一把。”池汤极简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
两女各不服对方,眼看就要从语言冲突发展到肢体冲突。
“同学们早上好!”书院的教习走了进来,两女知趣地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柳楚风环顾四周教舍,惊奇地发现池沌小王爷破天荒地没迟到。
“池沌,可以啊。居然没迟到,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柳楚风打笑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学习的最佳时间段,万万不能浪费。”池沌一口道出。
“哗!”全班人惊叹地张嘴。
一上课就睡觉的池沌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至理名言。
见到众人都看着他,池沌不免脸红。“请问,我说错了吗?”
“不,你没错。你说得很对。同学们,该抓紧时间学习了。”柳楚风翻开课本,开始讲述一篇文辞。
我怎么这么的困?池沌感觉眼皮异常的沉重,睡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他就趴到课桌上睡着了。
“池沌!池沌!”柳楚风(`⌒′メ)超凶。
突然什么东西砸到池沌头上,池沌从睡海中惊醒,急忙正起身体,专注地盯着教舍前方。
“池沌,我可刚表扬过你。你自己也说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还打瞌睡呢?”柳楚风恨铁不成钢道。
“您说的这些,我觉得没意思。”池沌回答。
“什么!没意思就给我出去罚站!”
“是!”池沌如临大赦,拖着困倦的身子走到教舍外。
过了一个时辰,临近下课。
柳楚风合上课本,一脸坏笑地看着下面的同学,道“又到了今天布置作业的时候了。明天,上交一篇关于桂国巨著《八桂战史》的读后感,要求三万字。”
“不要吧,教习。”下面发出不情愿的声音。
“有那么不情愿吗?好,我出后对,谁前对对的好?谁就免交。”柳楚风道。
“好!”下面一致赞同。
“听好了,十里秦川人人尽爱。”
下面安静下来,人人都在静思推敲。站在门外的池沌也听见了,脑中“啵”地出现一个前对。
半刻,长林峰第一个作答:“百里长街铺铺紧挨。”
“还差点,下一个。”
这次作答的是宇文姽:“千尺云瀑波波尽落。”
“不行,下一个。”
下面又静了,显然是还没想出更好的对子。
“万丈剑塔层层尽搭。”贵纪湘说出这么一句。
“嗯,可以。还有谁有比这更好的答案吗?”柳楚风望向下面,或是闷头,或是摇头。
“好!那么这次不用上交的是……”柳楚风刚想念出贵纪湘的名字,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亿枝桂蕊朵朵争开。”
柳楚风突然精神了,连忙看向下面,想找到声源:“谁说的?谁说的?”
下面没有一人回答。
“教习,是我说的。”池沌在教舍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真是你说的?再说一遍。”
“亿枝桂蕊朵朵争开。”
柳楚风欣喜拍掌,“不错,不错。你明天不用上交课业。哈哈哈。”
柳楚风把课本夹在腋下,大笑离去。
“王爷,你真是奇了,居然想到这个对子。”池汤朝他竖起大拇指。
“走运,走运而已。”池沌摸头笑道。
“哼!”贵纪湘提着书箱,怨毒地看着池沌,直到走出教舍门。
宇文姽走到池沌身前,开口道:“祝贺你。”
“走运而已,刚才的事谢谢了。”真诚地看着面前这个身穿橙色流苏裙的女孩,感谢道。
见到池沌真诚的眼神,宇文姽不禁生疑。以往池沌见到她都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恨不得看穿她的衣服。怎么如今却像个君子?他是池沌吗?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贵纪湘那个样子而已。还有四年,珍惜现在吧。”宇文姽告辞离去。
望着宇文姽的迷人背影,池沌真是不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他活不久了?
想着想着,池沌忽然感觉心脏脾器一阵火辣辣的痛,缓缓加剧。他痛得两眼一黑晕倒。
他身边的池汤习以为常地走出教舍,朝天空中放了一朵信号烟花。
不到半刻,管家李拜天就策马而来,提起地上的池沌就往皇宫的方向骑去。
“让路!快让路!”李拜天一声吼,路人无不散开,一条敞空的街道出现,李拜天快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