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的弟子,必然引人群起攻之,就算有老药师作保,池沌也还是怕有人会在老药师眼皮子底下来杀他,毕竟有些人是把仇看得比命还重要的。
拓跋蕊知道对面戴着银狼面具的人就是池沌,那个害她被荒国大君贬黜的人。
荒国大君气晕后的第一次上朝,所有的官员都来到大雄宝殿站着听候发落。
龙座上的荒国大君阴沉着脸,听着下面大理寺卿这几日的调查报告。
“据大理寺查,在目击者描述下,入宫贼人身高七尺,由此推断为男性。自始自终,贼人未使用魂力,推断出贼人非修行者。”
“据东宫殿外的死尸尸检报告得出,贼人精修刀法与一种霸道的拳法,太子寝宫外的守卫士兵除守备长外,全死在刀下,死因皆是一刀必杀;而守备长死于拳碎腑脏,胸腔更是数处塌陷,死前还留下线索,以血书下“虫”、“六”二字。”
“第二处报告推翻第一处报告,贼人是隐藏了修为,能不用魂力杀死宗师下境的太子东宫的守备长,其修为恐怕至少也是大宗师下境!”
“继续说!”荒国大君强忍怒气。
一个精通刀法,且拳法霸道的下境大宗师居然能在他的皇宫里胡来,被外人知道,岂不是随便一个大宗师都能在他皇宫里来去自如!
虽然贼人跳崖自杀,但他的行刺成功了!这是对他荒国的莫大羞辱!
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居然能让贼人钻到空子,就会引来更多的贼人钻空子。
“臣一直在查贼人是如何进宫的,直到臣发现了典狱司里三具尸体,才知道贼人乃是被人带入典狱司才进的皇宫。”
“典狱司?”荒国大君诧异道。”典狱司不是守备森严吗?居然能让人从里面逃狱!狱卒都是吃干饭的嘛!要来何用!传令下去,所有狱卒自断一掌,以示惩戒!”
“臣还查了那贼人的刑监记录,发现是……”狄薪欲言又止。
“发现什么!”荒国大君立马追问,“涉及大臣的话尽管说,本君保证你一脉不受报复。”
狄薪咽了咽口水,道:“发现此贼人是拓跋狼主带回来关押的,贼人背景是桂国边境的鬼脸将军。”
“桂国人?”荒国大君愤怒地看向拓跋蕊。”拓跋狼主,你这又做何解释?”
作为荒国荒十一狼的狼主,无缘无故为什么带一个桂国军人回荒国?这很引人猜测。
“回大君,这是个意外。”拓跋蕊直接跪倒,按荒国律法:武将上朝是不需要下跑跪的。
“意外!那我儿被贼人弄成这副鬼样子也是意外嘛!”荒国太君义愤难平。
“君上,我也没料到贼人会越狱,而且还敢行刺太子。这是臣的疏息忽,还请陛下重罚罪臣。”拓跋蕊诚恳的请罪。
“罚你?罚你我儿就能变好嘛!”荒国大君震怒,“来人,革拓跋蕊狼主之位,由副狼主白负习代之!”
“谢君上思典!”拓跋蕊拜谢。
“来啊,将桂国公主贵冬冬带进来!”荒国大君再一声令下。
几个宫女架着贵冬冬上殿,看她面色苍白,双手都是针刺的伤口,显然是受了非人的待遇。
“本君之子被汝国将士刺杀,本君要伐桂,伐桂的第一血祭就是你这桂园的公主!”荒国大君大手一挥,殿外候着的刀斧手拿着大刀阔斧进来。
“君上等等,臣有一惑不解。”这时,夏相站了出来。
荒园大君对他这个丞相很听从,有几次都是夏相来点醒他,才免得他冒下大错。
“爱卿请说。”荒国大君下令让刀斧手先停下来。
“既然贼人是桂国人,那他为何不带本国的公主一起走?”夏相假装不解道。
“我皇宫戒备森严,兵卫甚众,他多带一个累赘能逃得出去?”荒国大君自诩道。
“那贼人就看着自己国家的公主被当成罪犯拿下,之后备受凌辱、遭受酷刑?这是否是桂国的君子作风?”夏相又道。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问题。”荒国大君想着。
“那按夏相的意思是说,我撒了谎。“拓跋蕊站出来,”贼人难道不是桂国人?”
扔跋虑丢来解释,荒国大君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
“本相也只是猜测,或许那人是桂国人不假,能以剑法使刀。但那人还会一种霸道的拳法,并且用这种拳法打死了太子东宫的守备长。”夏相一点点把关系推到拓跋蕊身上。
“各位,还记不记得狄大人刚才所说:守备长临死前以血书下“虫”、“六”二字?”夏相向大臣们问道。
“对,对”
“对,狄大人刚才说过。”大臣们纷纷点头赞同。
“敢问狄大人,那二字是不是虫大六小?”夏相再问。
“没错。”狄薪点了点头,脑海闪过那幅画面,忽然灵光一闪,惊喝而起,“难道!”
“是的,狄大人您猜对了。”夏相满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