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响,楚询的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他惨叫连连。
萧廷琛负着手居高临下,“觊觎朕的女人,确实该死。看在你爹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若敢再犯,朕就砍了你的手脚,把你丢到大街上乞讨!”
楚询吓得魂飞魄散!
果然,当朝天子就喜欢把人剁成一截一截的!
他哭得十分狼狈,抱着脑袋急忙称是。
萧廷琛懒懒坐回到官帽椅,靴履懒散地踩在椅背扶手上,“你爹呢?”
“回皇上话,他巡察都安堰去了,约莫三五日才能赶回来。”
上面传来一声“哦”。
楚询斗胆抬眸,这位年轻的新朝帝王慢吞吞转着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沉吟了下,恭敬道:“皇上,微臣想在府中设宴,宴请您和皇后娘娘,您看如何?”
“不如何。”萧廷琛了无兴趣,起身朝厅外走,“飞鸽传书给你老子,叫他三天之内滚回来见朕。”
楚询大惊,急忙对着他的背影拱手称是。
萧廷琛走到院子,连个正眼都没给卢氏,牵住苏酒的手,大步朝王府外面走去。
楚询和卢氏亦步亦趋地跟到府外,恭敬地行了送礼。
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夫妻俩才如蒙大赦,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跌坐在地。
初夏的风透着燥热。
卢氏却浑身发冷。
她用手指头使劲儿戳了下楚询的脑袋,“叫你好色,现在好了,惹到皇后娘娘身上,皇上指不定要怎么给咱们穿小鞋呢!”
楚询哭丧个脸,“你能耐,那你还把皇后娘娘卖进了鬼市呢!这祸是咱俩一起惹出来的,谁也别怨谁!”
卢氏咬了咬嘴唇,无话可说。
夫妻俩互相搀扶着回到寝屋,卢氏摆摆手,示意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她掩上窗,低声道:“我听说皇上睚眦必报,这次他甚至都不肯在咱们王府下榻,想必是恼恨上咱们了。”
“岂止?”楚询冷笑,“他还让我父王三天之内赶回锦官城,他要见他呢!我琢磨着,他怕是要叫我父王废掉我这个世子爷了!”
“他敢!”
卢氏猛然拍桌。
开什么玩笑,如果楚询被废,那她世子妃的头衔不也就没了?!
楚询黑着脸,没说话。
卢氏也陷入沉默。
萧廷琛是什么人,他可是统一了中原诸国,甚至还兼并了鬼狱的男人!
称之为千古一帝,有何不可?
四海九州的江山都是他的,他有什么不敢的?!
“大事不妙啊……”楚询狠狠皱眉。
“夫君,我倒是有个主意。”
楚询望向卢氏。
她眼底隐隐可见凶光。
……
另一边。
萧廷琛的马车,徐徐行驶到一座府邸前。
苏酒扶着他的手下车,仰头望去,但见府邸巍峨,檐下还挂一块题写着“南府”的匾额。
她好奇:“咱们要在这里落脚?可是这里住着谁呀?瞧着,应当是富甲一方的商户。”
萧廷琛微笑,揽着她的细腰往里走,“你认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