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簌缩在他怀中,娇弱地摇摇头,“我没事,妹妹她不是故意推我的,你别跟她计较。”
宿润墨这段日子被陈簌伺候得相当满意。
他和陈簌到底成了真正的夫妻,不似他和金判判,空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总会觉得隔了一层。
他把陈簌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总会多怜惜她几分的。
他盯向判儿,“本座今日就不该进宫接你。”
判儿笑容嘲讽,“说得好像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一样,难道不是因为萧廷琛召见你,你才进宫的吗?”
“金判判!”
“别老是叫我名字,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陈簌插嘴道:“妹妹,夫君他只是关心你,你这样排斥他,会叫他为难的。更何况夫君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毕竟长安城谁不知道他原本只是想娶我,是你缠着非得嫁给他,皇上才会为你们赐婚。你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怀愤懑。”
判儿气极反笑,“我应该心存感激?!”
她睁圆了眼睛,认真地盯向宿润墨,“我只问你一句,当初是不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凉州城外,你接了我送你的桃花枝,代表你愿意接受我的爱,但那个时候你大可直接拒绝。初次去南疆打仗,你又主动折了花朵送给我,虽只是野花,可你明明知道送一个北凉女子花朵,代表着什么!”
她吼完宿润墨,又吼陈簌,“我认识他远比你认识得早,我们定情也比你早!你才是插足我们感情的那个人!”
被骂成第三者,陈簌面容扭曲,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我本该就是他的妻室!”
这话听来没什么。
只是落在缓步而来的苏酒耳中,却总觉哪里怪怪的。
她把这句话放在心里,轻轻牵起判儿的手,“你没事吧?”
“谁又能欺负得了我?苏姐姐不必为我操心。”判儿没好气。
苏酒笑笑。
判儿也就是个纸老虎,谁都能欺负她几下,她却非得逞强不肯示弱。
大约北凉的女儿家,都是如此性情吧。
她仍旧扮成宫女,朝宿润墨福身行礼,“既然国师没有接判儿姑娘回府的意思,那么奴婢带判儿姑娘回寝宫了。”
正想离开,南宫奈奈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蹦出来,冷笑道:“真是不懂规矩的奴婢,金判判羞辱陈夫人,怎么可以就这么随便放过?!依本宫的意思,最起码也得掌嘴才是!”
苏酒望着南宫奈奈。
这姑娘真是哪哪儿都喜欢掺和一脚。
想来陈簌之所以能得知宿润墨进宫是为了判儿,也是南宫奈奈传的话。
南宫奈奈也看着苏酒。
杏眸里藏着疯狂恨意,她笼在袖中的独手狠狠掐了把腿侧。
那夜她被薛程程羞辱,全是因为金判判偷走了那个孽种。
她被羞辱得那么凄惨,被掌掴,被扯掉假肢,还闹得满宫风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又丢了大脸。
而这全是金判判和苏酒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