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娇嫩可爱的小脸逐渐涨成青紫色,像是将熟未熟的茄子。
直到她快要背过气去,萧廷琛才松开手。
小姑娘狼狈地跌倒在地,大眼睛里蓄着泪珠,捂住满是青紫掐痕的颈子,不敢置信地盯向萧廷琛。
那一身风华的男人,嗓音淡漠疏离,“南宫奈奈,拧断你脖子,从不是一句玩笑话,记住了?”
南宫奈奈仍然处于后怕之中,半晌没有回过神。
她望望苏酒,那个女人一身温婉气度,捏着帕子小鸟依人般站在原地,好似是什么贤惠持家的名门贵女。
可就是这个女人,笑眯眯说出了要彻底弄断她左腿的狠话……
她又望望萧廷琛,这个男人始终弯着桃花眼,乍然看上去温润如玉、和光同尘,风雅亲切的像是邻家哥哥。
可就是这个男人,笑眯眯说出了要拧断她脖子的狠话……
南宫奈奈脊骨窜上凉意,几乎是哭着逃出雅座。
她走后,萧廷琛抬步来到苏酒面前。
他执起少女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南宫奈奈不懂事,叫你受委屈了。”
他笑着与苏酒十指相扣,牵着她朝屋外走去,“明儿南疆诸侯王们在江畔设宴,邀请我前往赴宴,小酒想不想一起去?”
苏酒登基一年,却从未见过那些诸侯王。
她听颜鸩说过,那些诸侯王性格都很奇怪残忍,平时沉迷蛊毒闭门不出,封国里的政事大都是门客打理。
因为权势赫赫,所以就连苏堂都不敢多加过问。
如今诸侯王突然到齐,倒是令她产生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两人穿过江渚之上的游廊,江风卷起苏酒的袄裙和宽袖,她下意识望了眼远处水天一色的风光。
“妹妹在看什么?”
萧廷琛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
苏酒认真地望向这个男人。
她曾爱过他,如今一起相处的这几天,他待她虽然霸道了些,但总体而言还算宠溺,甚至对燃燃也不算太坏。
所以,她对他也不全都是厌恶。
再加上考虑到这货还很有可能是燃燃的生父,她老实道:“明儿的宴会来得古怪,萧廷琛,你还是别去为妙。”
“妹妹是在关心我?”
“我怕你死掉没人给你收尸!”苏酒没好气,“我从未见过那些诸侯,只听说他们本身的蛊毒之术就已经相当了不得。你身边除了吴嵩再没有其他用毒高手,去赴宴说不定等同赴死,何必呢?”
萧廷琛只是笑。
他怜惜地把苏酒搂到怀里,俯首对她耳语:“这场宴会是颜鸩定下的,所以哪怕明天我九死一生,也定要赴这场宴。苏酒,我萧廷琛可以叫你看不起,但不能叫情敌看不起。”
他狂妄霸道。
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暗欲,唇瓣若有似无地轻轻碰过苏酒的耳珠,令她耳骨处窜上酥麻,下意识地迅速后退两步。
她脸蛋红红,纠结地盯着萧廷琛。
这副害羞又生气的小模样成功取悦了萧廷琛,他低笑两声,“都是当娘的人了,随便逗一逗还是会脸红成这样……苏小酒,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