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盯着虚空,情绪起伏得厉害。
他没办法忘掉苏酒,他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
把她送去黑牢的那段时间,他也曾试过亲近别的女人,但他做不到。
男人突然坐起身,懊恼地把朱砂笔狠狠戳在桌面。
面对别的女人时,他甚至石更不起来!
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苏酒下了降头!
正无所适从间,惊蛰匆匆来报:“主子,府外突然来了个厉害的女人!她会用毒,毒翻了咱们十几个兄弟,现在被吴嵩迎到大厅,等着见您呢!”
萧廷琛正觉无趣,闻言扔掉朱砂笔,信步往书房外走。
走出几步,他忽然笑眯眯回头,“桌上有碗蟹黄粥,赏你了。”
惊蛰望向桌面,蟹黄粥虽然冷却,瞧着却依旧精致。
他从没被萧廷琛赏过饭食,连忙惊喜谢恩,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
刚吃了两口,肚子突然发出一连串的怪声……
萧廷琛踏进大厅。
端坐在客椅上的女人,瞧着三十岁出头,穿碧空蓝交领襦裙,宽袖和衣襟上用银线绣满君子兰,乌青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简单的簪着一根白玉钗。
她正吃茶,十指细白纤尘不染,气若空谷幽兰,格外静谧安好。
似是听见他进来,她抬起头,柳叶眉宛如远山,漆黑湿润的鹿眼分明与苏酒如出一辙。
她端庄一笑,“太子殿下。”
萧廷琛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一位,想来便是苏酒的母亲了。
她竟醒了吗?
这次上门,又为何而来?
为了苏酒?
是了,他欺负苏酒欺负得那么狠……
男人对妻子的母亲,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萧廷琛眉眼如山,冷峻深沉。
可锦袍底下的双腿,却忍不住地发软……
吴嵩立在厅上,瞧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在心底默默评价了一个“怂”字。
萧廷琛撩袍落座,本欲张嘴说话,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他沉吟良久,脑海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词:
丈母娘。
“丈母——”他生生咬住舌尖,才抑制住脱口而出的冲动,“国公夫人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苏敏笑容温柔,“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不妨碍我听小酒诉苦。”
萧廷琛:“……”
果然是登门找他麻烦的。
他酝酿着词语,斟酌道:“本殿确实对小酒做了些过分之事,但是,小酒在与我成婚期间,公然与别的男人亲吻,实在伤我太深。国公夫人有所不知,小酒生性倔强,与我成亲之后,屡次欺凌羞辱我,令我痛苦万分。与她成亲期间,她不允许我亲近别的女人,更不容许我纳侧妃收通房,她甚至为了不怀上我的孩子,每天都喝一碗避孕汤……”
萧廷琛桃花眼渐渐猩红湿润。
他痛苦地捂住双眼,声音甚至染上了哭腔:“纵然我再如何宠爱她,我也没办法容忍她做这些事!苏姨,您年轻貌美、蕙质兰心又锦心绣肠,我只盼着您能为我出头,好好数落苏酒!”
吴嵩:“……”
脸是什么东西?
他家主子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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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