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把玩了会儿朱笔,道:
“弄一座宫殿出来,明日把她接进宫。”
雍王府。
苏酒仍旧睡在书房。
白露轻轻摇醒她,“王妃,外面来了好些人,在厅堂等着见主子和您呢。”
“唔……”苏酒迷迷糊糊的,“谁来了?”
“都是朝中官员,个个携带重礼,想来是为了恭贺主子得封摄政王的。白天不方便送礼,现在夜半,正是悄悄送礼的好时候呢。”
苏酒坐起身,困倦地揉揉眼睛,“萧廷琛呢?”
“主子在御书房处理奏章。谷雨命人回来禀报,说是就歇在宫里了。还说让奴婢们为王妃收拾东西,明日带王妃入宫居住。”
苏酒沉默。
在御书房处理奏章?
带她入宫居住?
他趁着皇上昏迷不醒,自己给自己封了个摄政王不算,现在还把自个儿当皇帝了……
他怎么不干脆直接坐到龙椅上?
少女不悦,“把那些官员都打发走,我一个也不想见。另外,也不准替我收拾东西,我就要住雍王府。”
说完,又钻进被窝。
白露知道拗不过她的脾气,只得亲自去厅堂接待那些官员。
苏酒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她随意用了些午膳,“他还没回府吗?”
白露小心翼翼回答道:“皇上昏迷不醒,据说朝中奏章堆成了山高。再加上必须招待七国使臣,所以主子仍旧在宫中忙碌。”
“我瞧着,他分明是舍不得回家。”苏酒搁下筷箸,“权势就那么令他着迷吗?”
“奴婢不知……”
苏酒净过手,独自回了寝屋。
她从衣橱里扒拉出萧廷琛的换洗衣物,又拿了几包缓解蛊毒的药材,叫霜降驾车送她进宫。
早朝的时辰已经过了,萧廷琛坐在御书房,满脸阴沉地训斥大臣。
苏酒站在书房外,看见被他训斥的人乃是几名老臣。
也算位高权重,也算辅佐过两三任皇帝,被一个毛头小子这么教训,他们老脸挂不住,虽然唯唯诺诺地低头称是,可眼神里分明满是怨恨。
苏酒在外面咳嗽了声。
萧廷琛抬头,看见是她,满脸的阴沉瞬间化作温润笑意。
他挥挥手,“都滚出去!再办不好事,干脆告老还乡好了。”
几个老臣恭敬地行过退礼,马不停蹄地离开。
苏酒跨进门槛。
萧廷琛已经起身迎了过来,“早已为妹妹挑了一处好宫殿,妹妹必定喜欢。”
“我不是进宫住着的,就只是为了给你送些换洗衣物,还有缓解蛊毒的药材。”苏酒指了指书房外,“已经让霜降交给谷雨了。”
“皇宫里什么没有,也劳烦妹妹大老远送过来?”萧廷琛好笑。
他把苏酒牵到御案前,“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把玉玺塞进苏酒怀里。
苏酒吓了一跳,急忙小心翼翼地捧住,生怕磕了绊了,“这可是国玺!”
“从吴嵩那里弄来的,妹妹必定是第一次见。”萧廷琛兴致很高,牵住苏酒的小手,“再带妹妹去个好地方!”
穿过一道道干净的宫巷,苏酒跟着他来到了金銮殿。
萧廷琛打发了殿中的内侍宫女,掩上殿门,兴奋地把她带到龙椅边。
金灿灿的龙椅,雕刻着无数龙纹,庞大而高贵。
“好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