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对视几眼,纷纷点头。
就连肃王都忍不住颔首,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欣赏。
容徵拢了拢宽袖,“雍王巧言善辩,容某佩服。只是铁证面前,任你如何狡辩,都只是白费功夫。皇上,臣有人证,足以证明雍王的所有罪行!小侯爷!”
谢容景正端坐饮酒。
因为眼帘低垂,所以群臣看不清楚他是怎样的表情。
苏酒握住团扇的手悄然收紧。
她看见谢容景默了默,才起身走到殿上。
是啊,萧廷琛出征燕国时,谢容景也跟着去了。
由谢容景来做证人,比什么都管用。
他……
会出卖萧廷琛吗?
谢容景站在容徵和萧廷琛之间。
色若春晓的贵公子,凤眼平静,气度清冷淡漠,与从前的纨绔放纵大不相同。
容徵微笑,仿佛胜券在握,“小侯爷,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如萧廷琛这种臣子,只是朝廷的蛀虫和硕鼠。他欺上瞒下,他对不起千千万万个黎民百姓,更对不起我大齐的江山社稷,他不值得你为他隐瞒罪行!”
谢容景呼吸平缓。
帮容徵作证,轻易而举就能扳倒萧廷琛。
而苏小酒又那么厌恶容徵,她不可能顺从容徵。
她只能成为他谢容景的女人。
就算她不愿意,他仗着侯爷的权势,强要她、霸占她又有什么难的?
他会如愿以偿得到她,甚至让她为他生孩子。
只是……
丹凤眼中神情变幻。
只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小侯爷富可敌国,敢问一句,对你而言,世上何物最贵?
——上阳花。
——我倒觉得,初心最贵。
那个奇怪女人的话,隐隐浮现在耳畔。
——容徵是怎么对待苏小酒的,你心知肚明。你谢二也算聪明人,与虎谋皮的事,干不得。
萧廷琛意味深长的警告,同样近在耳畔。
容徵曾害苏小酒家破人亡,曾用婚事欺骗她,让她在长安城所有权贵面前丢尽颜面……
而他谢容景曾行刺太子,罪行却被萧廷琛遮掩过去。
他欠萧廷琛一条命啊,
他怎么可能跟容徵合作?!
一股浩然正气久违地出现在谢容景胸腔里。
容徵没察觉到谢容景的改变,从容不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侯爷还在等什么?快把萧廷琛的罪行交代了,也好为朝廷除去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