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工人排泄粪便比喻成黄金,气的佘侗诚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可叶宇听了佘侗诚的威胁之后,却表现得很平静,先是掸了掸衣襟上的牙签,随后冷声道:“开彩头?通城蛇,你今日若是和和气气来到这里,叶某或许会像其他商铺一样,花钱买个平安!可是你一张口就是三千两银子,你真当我这里染得是黄金白银?黄金白银倒是没有,几百斤粪便倒是不少,你要多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给我砸了这个染坊!”佘侗诚见叶宇不识时务,于是大喝一声示意众地痞拆了染坊。
“通城蛇,叶某今日把话说在前头,今日你若是敢拆了我的染坊,那我就要拆了你的骨头!”就在众地痞准备破坏之际,叶宇突然高声喝道。
佘侗诚一听此言,露出一脸的不屑,先是示意众地痞暂停破坏,随后冲着叶宇鄙夷道:“就凭你?在这清流县,还没有人敢与我佘侗诚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残废的王八羔子,还敢扬言拆爷的骨头!”
佘侗诚说着便肆意的笑了起来,跟随而来的众地痞也是随着哄堂大笑。
叶宇环顾四周,清点了一下人数,随即开口道:“大牛,你去通知染坊里的染匠工人,今日我叶宇愿悬赏三千贯,只要谁能够将这些地痞打残一人,可得赏钱一百贯!善后之事也由我叶宇一力承担!记住,只打残不打死!”
“是,东家!”李大牛听了叶宇的吩咐之后,眼神中由原来的惊惧逐渐迸发出了神采。
就在佘侗诚惊愕之际,片刻的功夫,厅外聚集了一百多人,众人纷纷拿着棍棒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平日里叶宇对待这些工人不薄,况且如今又有赏钱可拿,即便是染坊打杂的岳火头,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之龄,也拿着棍棒颤微微的站在人群里助阵。
这年头打死人要偿命,可是叶宇的要求是打残不打死,这可就另当别论了。情况严重的顶多在牢房里待个一年半载,若是情况较轻愿意私了的,最多不过赔偿一些汤药钱。
对于这些贫民染匠来说,即便做工十年也最多能挣够一百贯钱。如今这等大好时机,一次就有十年的工钱,即便在牢中蹲上一年半载也是心甘情愿。
更何况一切善后之事,叶宇承诺一力承担。
厅外一时间人头攒动,一百多染匠工人纷纷盯着厅内的十几名地痞,像是饥肠辘辘的恶狼盯着一群美味可口的食物。
跟随佘侗诚而来的十几名地痞,一见这番情景,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嚣张,顿时收敛了不少。
他们虽然做惯了欺男霸女的打手,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群狼!
欺负软茬子他们一个比一个在行,可要是这样一百多号人的硬茬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纷纷脸上露出胆怯之色。
此时佘侗诚的脸色也露出惊惧之色,他没有想到叶宇会玩这么一手,这要是打了起来根本没有悬念。
他自负自己会一点武艺,但是能架得住这一百多号人吗?答案很明显,不能!
“你们要做什么?叶宇,我可跟你说,我姐夫是本县知县,你可别乱来!”佘侗诚暗自咽了口唾沫,看着厅外群情激昂,说起话都有些不顺畅。
“那又如何?打残了叶某赔钱就是!”叶宇冷眼以对,接着冲着厅外说道,“大家听着,将这通城蛇打残者,我叶宇赏钱一千贯!”
叶宇的话音刚落,厅外先是陷入短暂的安静,随后又是一阵群情激昂。
“你听到了?将你打残不打死,就是坐牢十年也有人愿意!就算知县大人有意庇护你,你来砸场子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么?佘侗诚,我叶某人告诉你,就算我有现银三千两,宁愿悬赏也不会给你半分!”
“你!”
“你通城蛇如何通城,与我叶某人无关!但是别在我的地面上闹事!”
“好你个叶宇,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佘侗诚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个个犹如霜打得茄子不敢出声,深知此次是遇到了硬茬子。于是放下一句狠话,准备抽身离开。
而叶宇却没有打算放过佘侗诚,随即开口道:“怎么,想走?你当叶某这里是城里的茶馆酒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叶宇的一句话,让挪步离开的佘侗诚止住了脚步,佘侗诚转过身来,面目狰狞冷喝道:“那你意欲何为?”
“方才你不是扬言开彩头吗?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一点叶某略懂一些!何不等开了彩头再走?”
“你!”佘侗诚气结无语,最后怒气反笑道:“只怕你接不下这彩头!”
“是吗?那叶某就更要瞧一瞧了!”
“好!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