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巴掌打得够响亮!打得够水准!打得也够狠!
昔日西湖的歌舞升平,昔日的才子佳人吟诗作对,昔日的意气风华自负高雅,如今却是如同经过死亡之气的侵蚀,使得整个临安再无繁华之声!
这不是物质的繁华,而是文化的重击、心灵的阴霾,使得宋人渐渐的消沉下去!
而此时,在遥远的安丰县里,叶宇却在衙门的公堂里,摆上了炭炉与处理好的羊肉!架起了小小的支架,烤起了羊肉串
“嘿!我说阿宽你能不能快一些,这肉都快烤糊了,调料为何还没有取来!”
叶宇摆弄着特制的烤架,不停地翻滚冒着油花的羊肉,并不时地冲着后堂吆喝着,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知县威仪。
随着炉火的旺盛,羊肉的油水都被烤了出来,如此更显得肉质地色泽诱人。一滴一滴的油水落在了炭火上,发出兹兹的气泡炸裂声。
一股青烟,带着丝丝肉香,飘荡在整个公堂。
“少爷,来了!”
阿宽用带着风声的回应,疾步跑到了公堂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之上放着不少碗碟。
“快放下,否则这羊肉就毁了!”
叶宇坐在轮椅上,根本没有时间去搭理阿宽,随手从一旁的笔架上取来一只崭新的毛笔。在碗碟里蘸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在羊肉串上涂抹起来。
“少爷,秋兰姐这做的是什么调料”阿宽用鼻子一闻觉得甚是清香,于是就猎奇的问了起来。
叶宇摆弄着毛笔,就像写字一样温柔的涂抹着羊肉,口中却是微微笑道:“叶氏独家秘制,岂会轻易泄露?”
“叶氏秘制?”
“是啊!据说有好几百年了,你说少爷我能告诉你吗?”叶宇一本正经的悠然道。
阿宽信以为真,认真的点了点头,倍感失落地自语道:“难怪这调料涂抹羊肉之后,会如此的香!”
噗嗤!
叶宇的话音刚落,秋兰从后堂走了进来,听得二人的对话,竟不由的噗嗤乐了:“少爷您就会戏弄阿宽”
叶宇看了一眼秋兰,随即冲着阿宽问道:“你说,我戏弄你了吗?”
“额,没有,少爷说的不会错!”
“你瞧,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叶宇耸了耸肩,向秋兰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秋兰也不与叶宇争执,而是将温好的酒水放在了桌案上,蹲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叶大师的羊肉串。
“好嘞!搞定!来尝尝!”叶宇将几串烤好的羊肉,亲自递给对面的秋兰。
秋兰接过羊肉串,甜美的微微微含笑。看着渗着肉香的羊肉,她也不顾自己的吃相如何,就当着叶宇毫无掩饰的吃了起来。
看着吃相难看,以至于满嘴是油腻的秋兰,叶宇却是开心的笑了。正是这种毫无掩饰的真诚,让叶宇觉得很是享受。
见叶宇一直盯着自己,秋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窘态,随即一阵小跑,躲到门后去擦拭脸上的油腻。
“这羊肉串可是好啊,男子吃了硬邦邦,女子吃了水汪汪,外焦里嫩,满口留香!来,阿宽,你也来几串尝尝!”
阿宽在一旁早已是饿狼待食,只是叶宇在前他不敢放肆。如今叶宇允许他吃羊肉串,如蒙大赦般的拿起羊肉串,就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忘夸赞叶宇的厨艺。
叶宇拿起羊肉串,吃一串羊肉,喝几口暖酒,在这深冬的季节里,倒也是难得的美事。
砰砰砰!
就在三人围炉吃羊肉串的功夫,关闭的县衙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如今已是年关期间,无论是公职人员还是商铺伙计,都该回家准备过年了。
此刻有人敲门,一定是京城来人了,至于来的是哪一拨,叶宇自然猜不到,于是便示意满嘴油污的阿宽去开门。
不一会儿功夫,阿宽领进来一个人,此人十分的魁梧,络腮的胡子显得很是精神。
此人来到近前,施身一礼恭敬道:“属下北堂墨,见过公子!”
“你是”叶宇拧眉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心道自己对这个年轻人,貌似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