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看着王宪一脸郑重以及肯定的样子,冷哼道:“如今尸体都已经埋葬火化,本官自然也无从查起,王知府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叶大人何出此言,下官虽不如大人您断案如神,但也不会罔顾法纪捏造事实”
王宪说的是义正言辞,既起到了自我辩白的效果,又不偏不倚的奉承了叶宇。
但此刻的叶宇却丝毫不买账,而是继续命人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这时百里风背着右手,从锅炉旁走了过来:“王大人,若是在这里寻到铸造伪币的钱范模板,您是不是该给钦差大人一个说法?”
“钱钱范!”王宪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叶宇闻听顿时一喜,惊讶的问道:“百里兄,找到了?”
“不过,学生在那锅炉的入口处,找到了这个”百里风说着,恭敬的将手中黑色东西呈交叶宇。
叶宇接过这黑色的铁板,等抹布擦去那厚厚的煤灰,乃是一块变了形,且已经融化一半的钱范。
虽然证物已毁,但就是这毁去一半的钱范模板,就足以证明此处就是铸造伪币的作坊。
“王知府,你身兼厢军指挥一职,如今证据在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叶大人,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下官对此是一概不知”
“好一个一概不知,那就随本官回到府衙,我们再慢慢地细谈!”
叶宇双目迸发凌厉的凶光,当即喝道:“来人,将王宪绳捆索绑,押往府衙再听候审理!”
“叶大人,下官乃是一府之长官,您即便是代天巡狩的钦差,没有确凿地证据,也不能对下官”
“够了!就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本官才如此礼遇,若你不是,恐怕此刻你已经是具死尸!”
“押走!”
此刻城中通判府中,唐宏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走了几步,突然驻足,问向侍立在旁的刘捕头:“王大人去了驿馆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啊,听来报的衙役禀报,说是知府大人陪同钦差出城了”
“出城?可知是去往何处?”府衙刘捕头的这句话,让唐宏的心不由得一紧。
刘捕头也是一脸郁闷,气恼道:“卑职正打算跟随其后探听消息,可刚一出城就被城外的禁军关卡堵了回来。”
“禁军?关卡?这禁军乃有指定的驻地,为何会出现在城外?”
唐宏想着想着,突然恍然大悟道:“糟了!看来真的出事了!”
“唐大人,究竟是何事?”
“若本官所猜不错的话,这钦差一定是去冶炼厂了!”
刘捕头一听也是愕然:“莫非那件事”
“若非这钦差有意安排,这突然调动的禁军,其道理是何在?显然是有备而来!”
“唐大人,可是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唐宏摆了摆手道:“你确定做得滴水不漏?”
“这”唐宏如此一问,倒是让刘捕头犯难了。
“原本我们只是为了灭口,以防钦差到来之际,被发现些许端倪再说这铜钱的真伪,也没料到会被人发现”
唐宏叹了口气接着道:“由于低估了这位钦差,因此这其中诸多痕迹没有及时清理。如今看来这叶宇定然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如此具有针对性!”
“或许这钦差并非为了此事,否则知府大人也会回来知会一声”
“知会一声?你还真将钦差大人当成年轻无知?你们的知府大人,恐怕是根本脱不开身!”
刘捕头听了唐宏的讲述,也是一脸凝重之色:“那该如何是好?”
“你先回去等候王大人消息,切记一切要静观其变,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卑职这就回去等候消息,一有情况立马通知唐大人!”
刘捕头说着就走出客厅,带着几名衙役准备离开通判府。
哐当!
通判府被重重的打开,从外面涌进一队禁军,将整个通判府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胆,你们是”
唐宏正要发怒训斥,为首的一员将领来近前拱手道:“唐大人,奉叶大人之命,特来请通判大人府衙一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