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叶宇的心境极为复杂,因为他是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谁。
或许是意识的融合,已经让他融入了这个身份,同样也完全寄托了这种额外的人生情感。
从柴叔夏那里得到了柴婉月的埋葬之地,他便是情不由己的来到了这里。
这或许就是亲情血缘的羁绊,才让他有了这种举动。
一句淡淡的自问在山中回响,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应。
轻轻抚去石碑上的一片枯叶,叶宇却是讪讪苦笑,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蓦然转身缓步离去,直到渐行渐远消失于风中。
离开天童山,叶宇就坐着马车直接前往福州,因为该办的事情终于办完了。
马车内,秋兰看着那不算大的精致木盒,歪着头问向叶宇:“少爷,这木合理装的是什么呀?”
“怎么,你没有打开看看?”
秋兰鼓着香腮,喏声道:“少爷的东西,秋兰哪敢乱动”
叶宇笑了笑,拾起书卷:“既然你如此好奇,那就打开看看!”
“好啊!”秋兰说着便将木盒抱在了怀里,随后缓缓的打开盒盖。
可是当打开的那一刻,秋兰彻底愣住了:“少爷,这”
“是不是有很多钱钞?”
“是啊,好多!”
叶宇轻轻地翻动了一页书卷,继而随口道:“那你就帮为夫清点一下,这柴家送了多少贺礼?”
“喔!”
秋兰将木盒放在一边,就可使仔细的清点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秋兰才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双眼放光道:“五十万!”
“哦?这柴叔夏倒是手笔不看来这以后敲竹杠的活计还得进行”叶宇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却是露出了少有的苦涩。
为了能够解京城之危,也让自己有个华丽的登场,当日临安的神火降世,他可是透支了整个中华商号的资本。
如今想要动用资金已经是困难重重,所以他只有从柴家这个冤大头身上动刀子了。
此次庆元府柴家之行,叶宇除了要了解柴婉月究竟是不是自己母亲之外,更为重要的就是敲诈勒索一笔钱财。
因为叶宇知道,这笔钱财柴家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因为他身为福建路安抚使,清剿福王乱党的的权利,让柴家不得不低头纳降。
当日宝石山上,福王赵琢究竟与叶宇谈论了什么,真相已经无人得知,所以叶宇就可以满嘴跑火车的任意捏造。
这种情况下的罪责,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有大的作用,但是将其按在柴家人的头上,那是作用无限扩大。
叶宇这种威胁人的手段,并不光彩!
但是手段的光明与黑暗,对于叶宇而言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只要能够达到自身的目的,他叶宇一样会义无返顾的去做。
因为这笔钱财,他必须急用!
独立养活一支军队,对于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要养活一支精锐的军队,钱财的消耗就更是如同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