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便直奔府门而去。
猛然间,只见从府内走出两人,细一打量倒是认识,正是曾迪与许士林翁婿二人。
曾迪走出侯府那一刻,早已远远地看到了张说与岳霖二人,于是疾步向二人走来。
来到近处,不待曾迪予以寒暄,张说就焦急地追问起来:“曾老弟,这府上是何人殡天了?”
曾迪看了看岳霖与张说二人,随后叹了口气道:“不是别人,正是叶大人!”
“什么!这”
岳霖闻听此言顿时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神情木然的望着侯府大门,脚步已经难以向前挪动半分。
张说听了这个噩耗之后,神色几经变幻却是露出疑惑:“你确定?”
“尸身还躺在灵棚,下官与小婿士林已经拜祭过了”
曾迪是自己人,所说的话他张说自然是信得过。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叶宇能死于非命,因为这是他们政权争斗上的最大阻碍。
然而在侯府门外闻听这个噩耗,张说却丝毫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在为大宋的江山安危而担忧着。
内斗归内斗,但是涉及到了朝廷江山的安危,一切的内斗都可以暂且搁置在旁,毕竟连江山社稷都没有了,再不死不休的争斗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这些人的心境也在发生着变化!
就在几人在旁交谈之际,侯府门外渐渐地聚集了很多人,观其衣着多是城中百姓,众人皆是神情晦暗如丧考妣,自觉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进入侯府。
“这是”方才还倍感失落的张说,一瞧眼前境况顿时心生疑窦。
福州知府许士林,见张说问及此事,于是解释道:“不瞒太尉大人,这是福州百姓自发组织的祭拜队伍,前两日已经开始如此了,而且人数是今日的十倍之多”
“十倍!?”
许士林的解说,让身为太尉的张说顿时惊愕在当场,因为这个十倍数据太让他震惊了。
因为这才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自发性的排起了不到边际的队伍,那就可想而知许士林口中的十倍人数,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群体。
“不错,曾某也没有想到,叶宇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几日整个福州多数百姓都会前来侯府祭拜,俨然成了福州城中的一大奇观!”
张说惊愕之余,脸色阴沉道:“看来这叶宇收买人心的手段,也是让我等众人望成莫及啊!”
“张大人,是否收买人心,百姓自有公论,如此背后诋毁他人,可非是君子所为啊!”
岳霖见张说言语诋毁叶宇,于是就心有不快地接着道:“即便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但至少黎民百姓得到了应有的实惠,也好过一些人只知道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及百姓的死活!”
“你!”
“既然来了,身为同僚理应近前祭拜,张大人,走吧!”
“哼!”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侯府,并没有以传旨天使而自居,而是为了不惊动前来拜祭的百姓,所有人都是低调进入府内。
身为福州的地方官,自然是要跟随在后,因此曾迪这翁婿二人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