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车里吗。”
驾驶位上,许霏霏平静的坐在那里,修罗示意她下车。
走下车,她平静的面对着林宝,表示自己没事。
林宝握紧了拳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老板允许你碰许家的千金吗。”
“你说的对,我当然不敢碰许家的大小姐,你可看好了,你老婆毫发无损,我只是客气的拦下了车。”
修罗也下了车,对许霏霏说道,“去吧,回你丈夫身边。”
“快过来。”
雨水中,穿着单薄风衣的许霏霏,大步走过去,抱住了丈夫,“我没事。”
“他说什么了。”
“说想见你。”
林宝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修罗,“想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谈话,怎么能是简单的动动嘴呢,我们是野兽,用野兽的方式来交流吧。”
“滚,我没心情和你动手。”
“心情?斗兽场的奴隶,什么时候需要心情了?你做了有钱人的女婿,人也开始矫情起来了?”
讥讽的话,对林宝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修罗如此明目张胆,他警惕的看向四周,果然一个鞭影飞了出来,雨水中的鞭子,抽在人身上的效果,恐怕是一场酷刑。
“小心!”
林宝推开许霏霏,企图空手去接,但对方的鞭子立刻收了回去,随后,一身黑色风衣的女人,长发飞舞,高筒皮靴踏着水花走了出来,仿佛是黑夜里的冷酷判官。
又是夜叉。
这是一次警告?
修罗冷笑着:“林宝,谁准你这么快走了。”
“你敢碰她?”
“敢与不敢,在于你的表现了,我是个疯子,杀人不手软的疯子,你用世俗的利益关系来判断我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肤浅了。”他点上一支烟,迎着打湿的雨水,勉强的抽了一口,“和我打一场,我愿意不动你老婆,但如果你不配合。”
“你敢怎么样。”
“那我就什么都敢。”
“你试试!”
“我当然敢试试,陈子河是我的老板,那是因为我选了他,而不是他有多么的重要,我只是想找个更方便的舞台。”
他真的敢动许霏霏?
林宝不敢赌,更不敢用自己的老婆冒险,许霏霏在孤岛上撕下嘴硬心软的伪装,抛下所有的阻碍,愿意在死前表白出来,至今都历历在目。
她是高冷的女上司,生活里却像个不会谈恋爱的孩子。
林宝回头抱着许霏霏,“老婆,我去热热身,不会有事的。”
许霏霏没有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她是个危难中保持理智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的矫情,把所有的担心和惊吓装到肚子里,擦掉脸上的雨水,松开了手。
去吧……
这世界上能经历同生共死的机会并不多,他们两人有了这样的姻缘,就没有什么对死亡的惧怕了。
如果林宝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大不了就和这金枝玉叶的名媛人生告别,一切都够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早就有夫妻同生同死的信念。
“来吧修罗,今晚我就把你的铜皮铁骨破了。”
“哈哈哈!我看你还能说多少嘴硬的话!”
两人同时撕开了外衣,露出结实的肌肉,迎着寒冷的冬雨,纹身如同野兽的身份,以此来撕咬对方。
斗兽场出来的奴隶,依然渴望杀戮,渴望寻找更强的捕食者,在最简单粗暴的弱肉强食中,实现着死亡的信仰。
啪!
踏开雨水,两人冲向了对方。
林宝双爪如钢刀,要撕碎一切,修罗全身肌肉暴涨,如铜墙铁壁。
雨中,一条恶龙撕咬着金刚怒目的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