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空中现出一位神将,身高两丈,一身金甲披挂,手持三丈巨斧,瞪着一双怒目,瞧来好不威风。
那神将现身之后,向那修士喝道:“你已非我五观弟子,焉敢唤我现身加持?”
修士面色虽是惶恐,仍道:“此身虽不在五观,心中时时牵挂。”
神将叹道:“你行的既是五观正法,又滴血催促。我也不得不助你了。”神将说到这里,举起手中巨斧,就向紫苏劈去。
紫苏见这神将现身,也是知道厉害的,正想夺路而逃,但巨斧挥动之际,四周压力如山,将紫苏的身子合在中间,竟是寸步难移,瞧着巨斧劈来,衬着紫苏小小的身子,好似杀鸡用牛刀。不等这巨斧劈实,光是这巨斧上的灵压,也要将紫苏压得碎了。
邹公本来已逃得远了,见到此景,急忙转过身来,叫道:“兀那神将,你好歹也是仙宗护法,怎地不分青红皂白,要助弃徒行凶?”
那神将听到此言,巨斧就停了下来,道:“道友,我受法诀约束,不得不如此。此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自有天规宗法罚他。”
邹公大摇其头,道:“岂有此理,难不成法诀强过天规地则,你若是助恶为虐,早晚必失神位,前程不保。”
那修士瞧见神将犹豫,心中大急,忙忙催动法诀,又滴下一滴鲜血于阵中。
神将被他用法诀鲜血催来,身子一阵大动,口中道:“道友,在下实在是身不由已,我心中虽有抗拒,这身子却不是自己的,除非阻他行法,破了这步罡小阵,我方能转身回去。”
邹公听到这话,也是没奈何了,只恨自己平时一心研修阴阳,法器也不曾炼过,哪里有手段破那修士的阵法。
忽听空中有人叫道:“那位神将,你被这弃徒逼迫,瞧我来助你。”一道红光落下,正是秦忘舒动用赤凰刀来斩神将。
邹公惊道:“秦兄,你怎地反来斩这神将?”
秦忘舒道:“他既然有心回去,我不如就成全了他,我原也听说过,仙宗神将,不过是邀得仙界神将的一点虚识罢了,就算是诸法加身,也只是灭了一道虚识,伤不得自身的。”
神将喜道:“这法子倒也使得。”
他手中巨斧一阵乱晃,那是这神将强抑抵抗的本能,否则巨斧一出,火凰刀再强又怎能加身?
既然这神将不闪不避,赤凰刀当即落下,将这神将一劈两半,神将叫道:“多谢道友!”身子化为一团碎金屑般的光华,呼地一声,已在空中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那修士见秦忘舒破了自家法术,心中怒极,急急向法剑一指,探明了秦忘舒的立身之处,法剑陡然一沉,就向秦忘舒头顶落去。
秦忘舒仍是立于黑云下方的山峰上,灵识中探到法剑落将下来,心中大忙,那法剑灵压如山,就算隔了百丈,身子也是被压得动弹不得,毕竟二人的修为实是差得太远了。
忙叫道:“紫苏救我!”
口中叫着,右手神火便出,恰是一式刀字凤篆,就用这神火施出刚刚学成的御刀之术,向火凰刀遥遥一指。
火凰刀闻诀立起,刀上赤光大盛,化为丈长的长刀,不去与那法剑争斗,而是径直劈向那修。
这时空中法剑仍是直直落下,火凰刀也向对手扑去,秦忘舒这不要命的打法,在修士斗法之中,可算是闻所未闻了。
虽然那火凰刀后发先至,极有可能先斩到对手,但此修既是五观弃徒,五级的炼气士,怎无手段抵挡火凰刀。
倒是秦忘舒只攻不守,胸中又无法术依傍,就算斩了对手,自己非得同归于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