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修头顶压来法宝,正是赵光灵持九战斧当头打下。 赵光灵虽失一臂,法力不失。这次九战斧上有四头战牛越斧而出。
先前此斧三牛齐出,一牛不过一峰之力,三头战牛不过十峰,哪知道这第四头战牛出斧,此斧灵压竟是倍增,约略测来,就有一岳之力了。
再瞧这这四头战牛,倒也与其他战牛不同,此牛两角之中,现青色光环一道。或因这般变化,那战斧便是灵压倍增了。看来这斧上战牛竟是玄机暗藏,有待秦忘舒日后挖掘明悟。
金袍修士手中金伞虽是防御佳宝,但因对手灵压过强,那金伞也是撑不住了,“喀嚓嚓”响,金伞碎成数截,战斧疾快压将下来,幸有金冠冲天而起,勉强敌住战斧。
但就算敌住了赵光灵,又怎能敌住秦忘舒?那秦忘舒脚步错动,竟已来到此修身后,赤凰刀随手刺去,此修真玄消耗极快,此刻已无余力相敌,只听一声脆响,咽喉上中了一刀,就此魂归冥界。
秦忘舒连诛三修,自是神威凛凛,但满营士卒,却是鸦雀无声,瞧着秦忘舒只是发呆。
秦忘舒喝道:“营中还有何修,速速上前送死!”视那数十万大楚精兵,竟若无人一般。
便在这时,自西面缓缓飞来一道遁光,遁光之中有人开口道:“秦将军,你当真视我玄极宗为无物?今日誓要将你诛杀。”
却见来人身穿白袍,披发赤足,右手提着花篮,左手托着银丝鸟笼。花篮之中,盛放着十余种鲜花,显然是园中刚刚摘来,花瓣上犹带露水,那银丝笼中有半尺长的一只翠鸟,倒也生得俊秀,只是此鸟立在笼中一动不动,可谓呆若木鸡了。
精卫原本藏在秦忘舒袖中观战,见到这笼中翠鸟,立时飞将出来,只在秦忘舒身边打转。秦忘舒道:“精卫,莫非你知此鸟来历?”
精卫道:“此鸟名叫啄目鸟,修成一项神技,啄人眼珠,例无虚发。主人需要小心。”
秦忘舒道:“听你这样说来,这翠鸟的啄目之技,倒也非同寻常了。”
精卫甚是不安,道:“主人,既是仙家神通,自然玄妙异常,主人便有法宝法诀在身,若是这翠鸟扑来,主人也是挡不住,非得将主人的一只眼珠啄去了。精卫愚钝,也不知这神技怎地就是破他不得,因此甚为主人担忧。”
那白袍人哈哈大笑道:“秦忘舒,你这只俊鸟儿,倒也知道我家翠鸟的厉害。只可惜今日不但要取你眼珠一对,更要取你性命一条。”
精卫与秦忘舒说话,用的皆是鸟兽正训,还是被这白袍人听了去,看来此修亦擅鸟语了。
秦忘舒森然道:“眼珠性命在此,道友只管来取。“
白袍修士道:“少不得都要取来。“
就伸手将花篮中的鲜花取将出来,随手抛洒,那朵朵鲜花铺设在空中,自然是花团锦簇,就此铺成条空中花径,直达秦忘舒面前。
说来也奇,那花篮甚是小小,最多能盛放十余枝鲜花罢了,但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空中花径已成,何止千百朵,那篮中仍是鲜花满盈,不曾少了半点。
秦忘舒暗道:“此修倒也作怪,设这花径又是怎样道理?若说是虚张声势,倒也不像。“
他挥手向赵光灵示意,赵光灵一言不发,取斧劈向花径,刹那间打得花瓣纷纷。但那花瓣碎而复合,空中花径不曾缺失一块,秦忘舒自是越瞧越奇。
精卫虽知翠鸟手段,也不知这花径是何玄虚,只是紧紧护住秦忘舒身前,纵是那翠鸟扑来,好歹替主人挡上一挡。
秦忘舒伸手将精卫拂开,喝道:“身为主人,自要保灵侍周全,怎地反让你来护我。“
精卫拗不过主人,只好立在空中,向那翠鸟虎视眈眈,大有拼命之意。但笼中翠鸟却是缩肩耷翅,却没正眼来瞧精卫。
这时白袍打开鸟笼,向那笼中翠鸟长揖为礼,道:“道友,今日之事,多多拜托了。此刻花径已成,正好厮杀。“
那翠鸟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用翅,懒洋洋步出银丝笼,一步步遁进花径之中,忽地仰首叫了两声,其声好似金铁交鸣,赫然就是杀伐之声。
秦忘舒见这翠鸟古怪,又听着鸣声不祥,心中顿起狐疑,暗道:“这翠鸟在笼中之中精神萎糜,绝非作态。但到了鲜花之中,立时精神大振,看来这花中必有古怪了,说不定此鸟的啄目神通,就与这花径大有关系。“
想到此处,双手法诀掐起,两道神火吐焰而出,“轰“地一声,神火向前烧去,刹那间就将花径烧毁了大半了,那鲜花虽能碎而复生,但遇着两大神火,又怎能坚持,自是烧得枯干如炭了。
白袍修士面色微微一变,复又笑道:“道友便有神火在手,又怎能烧绝花径。“用手一指,鲜花从花篮之中络绎飞出,将花径迅速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