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伤人者惩,杀人者死!”
刀灵道了声“遵旨!”双手向前格去,法宝法器触手皆碎。
试问散修之士又有怎样的佳器,遇到刀灵这样的天地性灵,自是万万敌不过的。
诸修见刀灵如此凶悍,虽被三四柄法剑刺中,身子却是毫发无损,皆是大惊,慌忙向后便退,那刀灵也不追赶,只在秦忘舒面前引路。
秦忘舒身子一纵,已到披甲修士面前,这人虽是清波宗宗主,但未见对手,就将全身披挂起来,内心怯弱可知。此刻见大敌当前,此修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叫道:“道友,你想怎样。”
秦忘舒暗道:“一宗之主,怎地这般不济事?”
向山居中两名七剑宗弟子问起,才知道清波宗原是两名地仙境界散修创立,取两个人的名字中各一字,才叫了“清波宗”。但二人虽创宗门,却因宗主之位大起争执,好不容易被人劝和了。但宗主之位迟迟定不下来。
没奈何,便有人出了个主意,这二人皆名列太上长老,另择一人做了宗主,其实宗门事务,皆是两位太上长老做主。
秦忘舒听罢此事,心中暗暗摇头,那清波宗不过百名修士,却弄出这许多花样来。“权势”二字,果然害人。
虽知那披甲修士做不得主,但不将此人压制住了,也难惊动两位太上长老,秦忘舒笑吟吟走上前去,伸手就探向披甲修士的手臂,这是近杀伐之术,出手宛若闪电一般。
秦忘舒原擅长近身杀伐,自修成浑朴金身之后,因心中没了后顾之忧,出手凌厉无双,别说那披甲修士只是地仙初修,便是再强一二小境界,也万万躲不过了。
就此将那披甲修士左臂紧紧捉住,此修极力挣扎,却哪里能挣扎得动。
秦忘舒笑道:“宗主,我七剑宗与四海宗大起冲突,清波宗身为近邻,向来又是威名卓著,还盼能替在下主持公道。在下诚心相邀,只盼宗主莫要拒绝的好。”
披甲修士叫道:“此事与在下无涉,却叫在下怎能管得?”
秦忘舒道:“这就奇了,宗主派了两名弟子,合着凌霄宗,万潮宗几名修士,打伤我宗门弟子,又要伏击在下。此事难道不是宗主的主意?”
披甲修士解说不得,急得摆手道:“此事绝非在下所为,皆是本宗两位太上长老的主意。”
秦忘舒喝道:“既是如此,两位太上长老何在?”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秦宗主好大的威风,竟强闯我清波宗,当真视我宗中无人吗?”
秦忘舒早在此修出声之前,已用禅识锁定此人,动用禅识探去,此修亦不过是地仙中乘罢了。
他道:“既然是太上长老在此,大伙儿齐到本宗说话。”说罢一手牵住披甲修士,身子已来到殿外,那披甲修士知道挣不过他,也只好由着秦忘舒扯动了。
秦忘舒来到殿外抬头瞧去,只见空中立着一名老者,虽已是苍髯白发,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此老既探出秦忘舒不过是地仙小成境界,怎会放在眼,斜眼瞧向秦忘舒,神色甚是不屑。
正值中午,东海之滨阳光猛烈,秦忘舒迎着阳光,双目似睁似闭,忽地一字字道:“长老高姓大名,何不下来说话。”说到最后两个字,竟是声若奔雷那老者“啊呀”一声,就从空中滚落下来。
秦忘舒所用之术,正是自玄嚣无聪哪里学来的传音雷,此术传音入平,声若惊雷,比那呼名落遁之术犹强出七八分去,修士若是不做提防,就算高出秦忘舒一大境界者,也是极难防范。
老者被这传音雷喝来,刹那间神志一昏,怎能再施遁术,眼瞧着老者快要落地,就要跌个粉身碎骨了,秦忘舒这才大袖一拂,将老者稳稳接住,推送到一边去。
老者本来气势凌人,没将秦忘舒瞧在眼中,哪知双方不曾交手,只被对手一声断喝,就差点要了性命。心中震惊之情,竟是难以言表了。
秦忘舒仍是笑容可掬,揖手道:“敢问道友高姓大名?”
那老者惊魂未定,神色与刚才判若两人,慌忙还礼道:“老朽余啸波,与张正清二人同为清波宗太上长老。”
披界修士道:“余长老,那张长老又在何处,本宗既遇大事,正该两位长老出面做主。”
余长老摇头道:“张长老去向,老朽着实不知。”说话之时两眼上翻,似在回避他人的目光。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宗主要见张长老,倒也不难。”手中忽地取出一宝,那法宝光华灿烂,杀气逼人。就在秦忘舒手中旋转不停。
余长老也是识货的,瞧见这件法宝更是动容,叫道:“这莫非,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