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游魂生身边本来围了七八名修士,一旦此修玄爆,身边修士岂不糟糕?便是金仙之士,只怕也难全身而退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游魂生即将玄爆的瞬间,黄执中大袖卷来,覆在游魂生身上,游魂生固然是全身碎裂而死,但玄爆之威却被黄执中的舒云袖神功尽数挡住,场中诸修无一受损。天伦阁老神通,果然技压群修。
诸修又惊又喜,心中更是感激,齐齐揖手道:“多谢黄阁老救命之恩。”
黄执中摆了摆手,道:“同舟共济,何必言谢。”说到这里,身躯微微一颤,提袖叹道:“玄爆之威,竟强大如斯。”
众人瞧他衣袖,已被震碎了一角,黄执中面色也是略显苍白,看来黄执中虽修成舒云袖神通,刚才也是稍受震荡了。
说来诸修一心与天伦阁作对,黄执中纵是埋怨也是当然,哪知事到临头,黄阁能却能尽弃前嫌,挺身而出,这胸襟着实令人称羡。
这时丹丘生便道:“黄阁老,如今我等被困金殿,却该如何是好。”
那天伦阁纵有一万个不是,但天伦阁阁老毕竟是卓绝之士,无论是神通玄承,皆算得上当然的领袖,当此危境,只能寄希望于黄林二人身上。
黄执中正要说话,林正枢道:“这金殿布置虽妙,又怎能困住我等多久,等元阁老闻讯前来,定能救我等出殿。”
丹丘生道:“有元阁老在外,自然令人放心,就怕时间稍有耽搁,少主却是危险了。”
此言一出,黄林二人顿时色变,丹丘生说的不错,诸修被困于此,少主那边谁能去救?中极海神君心忧三公主之死,对那少主岂能客气?
就在这时,殿门前人影一闪,一名修士推开金殿大门,大步走了进来。诸修皆是大喜,立时向殿门处掠去,还是黄执中步子快,抢先冲向殿门,哪知那殿门虽是大开,殿前玄武神光不散,这一掠就撞到青光上去了。
也就是黄执中修为深厚,收力及时,若是换了他人,刚才这一撞难免身子受损了。
这时殿门轰然关上,一切如旧,唯见殿门口多了一名修士。只见此修麻衣布鞋,生得道骨清奇,飘飘然有出尘之姿。
诸修虽冲不出这金殿去,见这修士姿容不俗,皆是一喜,莫非是天伦阁修士来援?看来元崇雪来的好快。
黄林二人向这修士瞧去,却是不识,黄执中道:“道友从何而来?又因何故而来?”
那修士双手合什,道:“黄阁老,本禅子向在聆佛楼中当差,只因身份低微,无缘面见阁老。今奉阁主法旨而来,特有一言相告。”
黄执中心中欢喜,等转念想来,不由皱起眉头,道:“你竟是莞公主所遣?莞公主究竟身在何处?少主此刻情形如何。”
那禅修道:“少主虽处极危之境,此刻倒也安全,阁主令我晓谕阁老,阁主不死,少主不伤。”
林正枢急道:“少主究竟在哪里?”
禅修本是聆佛楼一名小小执事,面对林正枢这样的大人物,却是不慌不忙,再次合什道:“少主落海之时,也亏得秦忘舒道友眼急手快,用一件空间法宝将少主收了。只是秦道友不免被三条飞龙困住,一时间也难以脱身。”
黄林二人得知少主无恙,皆是一喜,但又听到秦忘舒被困,不免又是担心,若是秦忘舒撑不住,被那飞龙所杀,其怀中的空间法宝自然落于他人之手了,少主仍是不免一死。
黄执中道:“那三条飞龙如何困住秦道友?”
林正枢说的却是:“此事全因秦忘舒而起,若是少主有失,本阁老定斩不饶。”
禅修只瞧着黄执中,缓缓道:“那三条飞龙首尾相缠,此为龙锁神功,等闲修士,两条飞龙也能锁得住了,只因秦道友手段不俗,两条飞龙竟困他不住,因此又加了一条飞龙。不过那秦道友遁出两件法身之宝,又修成浑朴金身,三条飞龙也只能将其困住罢了。”
黄执中点头道:“也难得他应快奇速,护住了少主,只是三条飞龙虽是伤不得他,但若是中极海神君出手,秦道友又能撑到何时?”
禅修含笑道:“正如黄阁老所料,三条飞龙困住秦道友之后,中极海神君立时赶到,幸好此时,阁主与金轮法师也赶到了。”
林正枢道:“金轮法师倒也罢了,那莞公主有何神通,能敌得住中极海神君?”
禅修道:“林阁老,莫非你忘了?当年正元仙子在位之时,因中极海神君与北冥海神君相斗,正元仙子居中调停,中极海神君不服,与正元仙子斗法,连败三场,却被正元仙子饶而不诛。那中极海神君就立下誓来,他日若遇到天伦新主,必然让他三招,以还三败不杀之恩。”
林正枢冷笑道:“原来是占了正元仙子的便宜,只是中极海神君就算让她三回,其后再卷土重来,莞公主又怎能抵挡得住?”
禅修道:“莞公主灵慧机变,不可测度,第一招就布下天罗阵法,将秦道友护在当中,又有金轮法师亲任阵主,中极海神君就算集中极海亿万水族,也是攻不破天罗阵法了。”